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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月吉日,昭告爾字。令儀淑德,玉秀蘭芳,取令儀二字,望你正身立本,德淑嫻良。”王芝向謝徐氏行揖禮,再拜於父母面前,聽其教誨,王李氏早已熱淚盈眶,王松雖板著一張臉,眼也是紅的厲害,如今讓他教誨,也只說來,“你素來聰慧,旁的為父也不說,只須正其身,慎其言。”王芝靜心聆聽,她是生來有慧根的,早年不行於色,如今卻難免有些感嘆,拜父母,道說銘記。
再與賓客一一拜禮,算是道謝。聽王松說道,“小女令儀笄禮已成,感謝各位前來。。。”幾方回禮,才算成了,賓客移步往宴席處去了。唯剩趙謝兩人與王芝對面而立,也是萬分感慨,趙妧年紀稍小,如今瞧著兩人這幅裝扮,又看了看自己這幅模樣,心裡是愈發感嘆了。
“趙小妧,你也不必著急,約莫半年你總歸也是要來歷了的。”這話是王芝說的,她如今也有幾分早間謝亭說這話的底氣。
趙妧這廂也覺得在理,是想誇一誇王芝,又聽她一句,“你這胸脯太大,這女童裝穿的,當真是不倫不類,還是快些及笄罷。”
此時賓客早就散了光,謝亭便把趙妧那處看了幾回,“阿芝不說倒也沒覺得,如今一瞧——趙小妧,你是吃了什麼”
趙妧那半句好話梗在喉嚨,又覺兩人如今都是統一戰線,臉一黑腳一跺,以一敵二怕是敵不過,愈發感傷了。
這廂三人玩鬧的愉快,外頭那些富貴公子哥也已經小酒幾杯,摺扇一把,搖搖晃晃起來。尤以王璋這一夥,玩得尤其厲害,王家名聲極好,這輩卻出了個走鳥鬥雞的王璋,他在這輩行二,外頭的也稱他一句二爺。王璋如今已有十七,卻是一事無成,在這群公子哥里名聲卻很高。
時下是讀書人的天下,倒也出了不少寒門清貴,今日宴席除了交好幾家自還有旁的,尤以年輕公子為甚。男人聚集,那寒門清貴的看不起鐘鳴鼎食的,可這富貴公子們哪裡又看得上,自是頭一抬,鼻一哼,互不幹繫了。如此這般,倒也沒甚,偏其中有個姓李的清貴,說起王芝來,“你們可見過王大人那千金?”
旁的自說沒見過,又問起來,“李兄這話像是見過?”
那李公子端的一副好模樣,“哪裡見過,只是我有個學兄在鴻蒙書院任教。我那次前去,倒是遠遠望見一眼,還有兩個姑娘怕是謝家的千金和那晉陽公主。”
這一話出,那幾個讀書人自是一嘆,直說可惜可惜,無緣得見。便又有一個公子說起話來,“如此說來,我卻也算見過那謝家千金。那謝姑娘騎得一手好馬,可惜騎得快了,沒瞧清樣貌,若能瞧見倒也是某的服氣。”
“好好的相府千金原該養在深閨,偏愛策馬狂奔,倒真是。。。暴殄天物。”說話這人便是先前開頭的那人,他讀書不錯,又仗著一副好相貌,總覺高人一等。
那廂正說的熱鬧,王璋卻聽得砸了杯子,捋起袖子走了過來,身後那群人也是一愣,只覺有好戲也都做了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來。那幾個讀書人哪瞧過這樣的陣仗,紛紛一退,又覺落了面子,忙說起來,“你們做什麼?這可是王家,哪容得你們這樣放肆!”
王璋身後那群公子哥一笑,摺扇一晃,一副風流模樣,“怎麼,是打不過想找人了?”
“廢話什麼,直接打,還讀書人,我看是讀壞了腦子。”
王璋這夥朋友,長得是孔武有力,如今擺的樣子也有模有樣,罵起人來更是有滋有味。兩廂都是血氣方剛,誰都不想認輸,自是打罵起來。王家管事來的時候,這頭已是打的不可開交,那群讀書人臉上都是添了青,那李姓公子面上便愈發難看了。王璋這邊雖也添了彩,倒也沒旁的傷,只是覺得不經打而已。
這事傳到王芝幾人那,已是有段時辰,外頭早已是散了場,她這屋子裡也只留了趙謝兩人。丫頭道是,“事兒是二公子先挑起來的,如今是散了,只是今日人多,傷的又是那群舉人,荀老爺已把二公子趕去祠堂了。”
趙妧覺得好玩,她與王璋也是打過架的情誼,如今聽了這麼一樁只道是“可惜沒瞧見”的話。
王芝便又問起丫頭是因著什麼事,那丫頭便回,“二公子不肯說,倒是其他幾位公子漏了嘴,說是那幾個讀書人品行不端,嘴裡掛著您三位,白讀了書。”
王芝覺得這話在理,這群讀書人自持身份,覺著自己清貴的很。又想著她那侄子倒是挺在乎她的名聲,自是覺著該幫一回,便與趙謝兩人說起來,“往日瞧他不像樣,今日如此,我倒是想錯了,他心有我這個姑姑。你們今日是要留下的,且先坐著,我去瞧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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