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說起王芝,“你可別緊張,也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事,總歸是要過的。”
王芝那眉一挑,眼一橫,端的一副清貴,“你近日是閒得慌,連著眼神也不好了?”
“姑姑這話說的不對,她哪裡是閒,怕是心裡惦記著人,話也說的渾了,不過——”趙妧這會正是臨窗折花,聽了幾句玩鬧轉頭回上一句,又看了眼王芝,“姑姑這舊日的毛病如今卻也沒怎麼改。”
她說這話時是看著王芝的手,右手正緊緊掐著左手,這是王芝素來的習慣,她是個不行於色的,若是做出這幅樣子來怕是心裡真的慌。幾個姑娘一看果真是這幅樣子,愈發笑得開懷。
這一玩鬧,倒也讓的王芝鬆懈不少,又聽外頭丫頭道是“秦姑娘來了”,忙請人進來,又與趙謝兩人說起,“是我上次說起的,喚秦清,如今在書院任教。”
這一說來,那頭門一開,便瞧見秦清進來了,她身量苗條抱琴而來,是時下宋人最愛的女子模樣,偏又目光澄澈,沒一分柔弱模樣。低了幾分脖頸算是見過禮,“清來遲了。”
“無妨,阿清,我這幾個姊妹你是見過的,那是謝亭與趙妧,往日也曾與你說過。”
秦清便一個個喊來,“王姑娘,謝姑娘。。。”待趙妧時,又喚上一句,“晉陽公主。”
趙妧見著生人自又是一副驕矜模樣,也是問了好,便坐著不說話了,王家幾個姊妹卻是見過幾回的,這會又央著秦清說是要聽琴,秦清也不懼,答應了。
那廂正在擺案調音,王芝與趙謝說起來,“你們二人如今都不上學了,如今能聽得,倒也該謝我一回。”這一話說的極其自大,趙謝二人此時也不好與她拌,只端正了身姿聽起來。
秦清調音剛好,也不說獻醜等話自是彈了起來,趙妧是不通此物的,只覺著這姑娘當真好看。她見過許多女子,比秦清好看的也有許多,可沒一個有她這樣的味道。趙妧想起她後院種著的白玉蘭,又細細瞧了回她的眉眼,覺著就該是這樣的。
音剛停,幾個王家小姑娘一臉崇拜,謝亭說起贊話來,趙妧便也誇了幾句。幾個姑娘各說了幾句家常話,外頭的丫頭便來催王芝要沐浴更衣了。王芝這一去,趙妧幾人便也先散了,她們今日也是各自擔了職,倒也需忙活去。
外頭禮樂已起,客人也至,王芝這及笄是在祖祠舉行,當真是肅穆莊嚴。是先迎了謝徐氏入主賓位,她是謝亭的母親,也是看著幾個丫頭長大,面容端正,名望很重。她方坐下,其他客人才落座。
王松上前致謝,他早年做過帝師也當過言官,靠一張嘴皮走天下,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呢。如今卻一副古道仙風模樣,說起話來,“凡人之所以為人者,禮義也。禮義之始,在於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容體正、顏色齊、辭令順,而後禮義備。今請諸朋好友,賀小女笄禮,望其通孝悌忠信,知禮義廉恥,不負眾望。”
如此,王松回座,禮樂一轉,謝亭與趙妧先出,以盥洗手,於西階就位。又見王芝著采衣來,先向賓客行禮,才面西而坐,由謝亭為其梳頭。
謝徐氏這才於東階下盥洗手,與王松夫婦相互揖禮各自歸位入座。王芝面東正坐,趙妧奉上羅帕和發笄,謝徐氏走至面前,高聲吟頌祝辭,“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後又跪坐為王芝梳頭加笄,回於原位。王芝起身,在場賓客於她作揖祝賀。
回東房,換上素衣襦裙。如此,面於來賓,再向父母行一拜禮,是為感念父母養育之恩。再面東而坐,趙妧奉上髮釵,謝徐氏再高聲吟頌祝辭,“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眉壽萬年,永受胡福。”由謝亭去發笄,再由謝徐氏簪上髮釵。再起身,賓客向她祝賀作揖。
又回東房,換上曲裾深衣。對謝徐氏行二拜禮,是為尊師重道。再由謝徐氏高聲吟頌祝辭。“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謝亭去釵,由謝徐氏加釵冠。王芝三起身,賓客向她祝賀作揖。
再回東房,換上寬袖長裙禮服。面向祠堂行第三拜,是為不忘王家祖德。如此,趙妧撤笄禮陳設,於西階擺上醴酒席。謝徐氏面向西邊,接過謝亭奉上的酒杯,面向王芝,再念祝辭“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王芝行拜禮,接過醴酒,倒大半於地上,再泯半口,置於几上。趙妧奉上飯,王芝吃一口,拜謝徐氏才離席,面南而立。
而後,謝徐氏面東,王松夫婦面西,又聽謝徐氏道,“禮儀既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