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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秦清回房時,已是月上中天時。
她平素睡前有彈琴的習慣,如今琴案已擺,指下卻無曲流出。到底,是女子啊——她與大哥所言多是寬慰之語,如今卻難免添幾分愁思。秦清一笑,夜裡的風傳來院中的玉蘭香,閉眼輕彈,指下是一曲《流水》。
而此時,西廂房。
因著晚間用了些酒,孫逾早早睡了,徐修卻睡不著。
“孫兄可聽到琴音?”
孫逾半夢半醒,咕噥一句,“什麼琴音?徐兄莫不是夢魘了?”便又沉沉睡去。
徐修起身,往院中走去,閉眼細聽,直至琴音盡,才回房歇息,倒也有了睡覺的心思了。
會試還有幾月,汴京卻是熱鬧的很。家中殷實的,自是請了有名望的老師猜題。其他遠來的學子便也聚在一起,互相考題、論答,自還有人算著今年誰及第的可能更大些。
狀元樓是東市一座茶樓,因著取了個好名,如今卻是人聲鼎沸。二樓坐著的是今次考試的學子,樓下便開起了賭,壓哪位舉人能及第,以一賠五,五兩起。
“我壓十兩,京兆府李德李舉人及第!”
“我壓十兩,汴京陸學陸舉人及第!”
“我壓十兩,蘇州宋玉宋舉人及第!”。。。
樓下開了賭,樓上學子自也激烈的討論起來。
三年一次的會試,籠絡了五湖四海的學子,自是不乏有真真聰慧的,有個周姓學子說起話來,“駟、先牧列於祭經,圉人、圉師實有官局,然則國馬之政,其來尚矣。皇朝累盛,函夏大同。華陽之歸,偃息既久;野之頌,孳生益蕃。而又河隴、朔方,歲行互市,頗積糜於金帛,亦罕辨於良駑。誠由騎兵不可以闕供,夷落仰資於善價,浸為經制,著在有司。議者或雲承平日深,冗費宜革,思欲減邊關之條禁,遂氓庶之貿遷,倘緩急於戎容,可藉資於民畜。恭惟聖治,務廣芻言,靡倦極談,以光俊域。”
便也有學子答起來,“養馬有夏《廣牙》之制,掌於《周官》;《春秋》紀日中之候,著於《左傳》。遠郊任乎牧事,祭祖標於《月令》,作延廄,禁原蠶,著為國經,並載方策。則國馬之政,其可廢乎?國家接千歲之大統,承五代之末流,畫牡荊以指麾,包虎皮而載戢,聞有日矣。而猶弗敢忘戰,備於不虞,內有七校禁衛之屯,外有三邊防狄之戍。而兵騎之眾,畜牧且蕃,資河朔以仰足,用金帛而交易,為日滋久,其費自深。然欲減邊防之條禁,遂氓庶之貿遷,施之於今,未見其得。何則?探寶貨以懷利者。此夷落之民所甚欲;商功利以惜費,則主計之臣所遍明也。若乃捐有餘之寶,獲為兵之備,以其所有,易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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