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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趙妧想不通,她看著那處再也瞧不見的身影,終歸是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
午間用了飯,幾廂就告辭了。
趙妧坐在馬車裡,看著秦清與她那位宋姓丈夫正在等候馬車,便又多看了幾眼,與謝亭說著,“我始終沒明白,她等了他七年,如今卻嫁給了別人。。。為什麼?”
秦清也同人一道看著外頭,“那姓徐的怎麼想我是不知,可我瞧這秦清倒是真的放下了。”
“那麼如今,你要如何?”
趙妧仍看著外頭,呢喃一聲,“我要如何?”
她看著謝亭,面上帶著幾許笑,“我與他之間,阻攔的從來不是別人,而是一個信字。”
趙妧把手中的簾子落下,不再看外頭光景,聲很淡,“走吧。”
夜下。
趙妧於庭院而立,她手中握著一盞酒,看著那天上明月。
想起早些秦文與柳生唱的一段,便念起其中一句戲詞來,“夢迴鶯囀,亂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盡沉煙,拋殘繡線。。。恁今春關情似去年。”
秦文邁步進來,看著趙妧的身影,接下一句,“你側著宜春髻子恰憑欄,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
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
趙妧輕輕一笑,她未轉身,抬頭飲盡這一盞酒,而後是一句,“秦文,與我喝一醉罷。”
“好。”
直到月上中天。
趙妧卻還是醒著。
她看著已醉下的秦文,還有眼前那幾壇嘉魚酒,搖了搖頭。
趙妧靠於廊柱,看著那彎明月,心中劃過無說句,卻終歸是什麼也未說。
第2章 汴京
永樂巷,秦家。
秦家是近些年才搬遷至這的,當家的是兩兄妹。妹妹喚秦清,如今在鴻蒙書院任教,兄長喚秦渭,經商很是厲害。
秦渭不通文墨,卻愛結交讀書人。今日來秦家的是兩名舉人,一位喚孫逾,另一個名叫徐修,兩人是同鄉,從臨安來。
孫逾能說會道,與人作揖,“我與徐兄從臨安來,聽得秦相公大名,上門請見。”
秦渭忙稱不敢,請兩人上座,又道,“早聽蘇杭學子盛名,今日得見,是秦某之幸。不知兩位兄臺今住何處?”
孫逾便答,“我們二人初來汴京,如今住在天來客棧。”
孫徐二人不過是普通百姓,家中也無錢,如今住的也不過是最下等的客棧。商人重利,秦渭卻比旁人多了幾分誠,他知二人怕是囊中羞澀,卻無半分嘲笑,說道,“客棧到底人來人往,怕是不好學習。兩位兄臺如不嫌棄,不若來我秦家小住。”
兩人哪裡好意思,自是推脫了,秦渭便道,“兩位兄臺不必客氣,秦某看兩位如人中之龍,來日是必定是要入閣拜相的。”
孫徐兩人便不再推脫,作揖道謝,先回客棧整理東西。
路上孫逾便道,“這秦家當真闊氣,我聽人說秦家還有位小姐,若能娶之,秦家半數家產也能得之。”半會才又一句,“可惜是個商戶。”
徐修也沒出聲,他素來不多話,與孫逾也只有同鄉之誼。原先念在從臨安來的一路情誼,如今卻也沒消磨的盡了,聽得這話,卻是半句沒回。
回的客棧,徐修自行收拾去了。孫逾瞧得,在後啐一聲,也去收拾了。
秦清回府的時候,已有些晚了。管家自把今日的事說了,又道是把秦府的西廂房讓於兩人住了,平素也不一道用飯。
秦清嗯了聲,又問,“大哥呢?”
那管家便答,前頭方散了宴,如今在書房。秦清便往書房去,家中來人她素來是不管的,左右於她無關。可她大哥,卻不這樣想。
秦清一嘆,叩了叩門,等裡頭傳來聲才進,秦渭見是她便道,“小妹來了。”又與秦清說起孫徐二人。
秦清斟一碗茶遞給他,才在對面坐了,“大哥,您不必如此。”
秦渭一嘆,也道,“士農工商,若不是因著這個,你如今早有良嫁,是大哥耽誤了你。”
秦清今有十八,尋常女子在這個年紀早許了人家。秦渭自是心急,他這妹妹樣樣都好,王侯小姐也比不得,卻因著生在商家,尋不著一門好親事。他如今接濟學子,自也有為秦清考慮的意思。
秦清搖了搖頭,“大哥切莫再說這樣的話,若清所嫁之人,因此嫌清,那麼,清又何須嫁之?大哥莫憂,清所嫁之人,自不會是此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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