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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還不知道這情況,若再晚些,她們卻是要著急了。”又道,“等他醒了,我再遞信給你。”
謝亭一聽也不好說什麼了,又看了看裡頭,王璋還躺著,旁邊站著的人也多。她一個外人留著卻也不像話,才應聲回了。
這一夜大家睡得都不痛快。
王璋醒時,已是隔了日。就看見王庾氏坐在邊上哭的厲害,又與王父說道,“也不知哥兒今年是犯了什麼小人,前頭剛被你打了一頓,如今還從馬上摔了下來。”
王父說著寬慰的話,倒是王珂眼尖,說道,“哥哥醒了。”
幾人忙看過來,問道,“璋哥兒可有事的話?”,王璋卻是把屋子裡的人都看過來,瞧著沒見謝亭,便有些怏怏然。把被兒一蓋,轉了身子去,事事不理了。
那頭幾人自是以為他是因著初醒,精神氣不足,又說了幾句,讓他好生歇息,只留一個丫頭伺候都往外去了。
王芝來的時候是有些晚了,她尚還未進去,就聽見王珂說道,“哥哥何苦為著那個賭拼了命來,便是贏了又如何?”
她見王璋不出聲,便接著道,“昨夜你把大家都嚇壞了,父親母親雖不曾怪罪謝姐姐,可我瞧她心裡是難受的。”
王芝打了簾子,面上是帶著平素不見的冷峭味,問王珂,“什麼賭約?”
王珂沒想到被人聽了去,又見著王芝,忙站起身來見了禮,道一聲,“姑姑來了。”才又說道,“昨日謝姐姐與哥哥賽馬時,有個賭約,倒還沒說起,只說贏了的那人再說。”
王芝看向床上的王璋,面上浮現個似笑非笑的模樣,“哦?那麼贏了,你要如何?”
王璋原不想回,看著她這幅模樣,冷聲說道,“能如何?難不成我說娶她,她就應了?不過一個玩笑罷了。”
王芝心中有氣,面上的寒氣便愈發十足,冷笑一聲,“玩笑?王璋,我與你說過什麼。你如今把自己折騰成這幅樣子,是想要向謝家挾恩圖報?可是,你配嗎?”
王璋心中有氣,他何時挾恩圖報了?這一次確實是意外,只是他後來想若是謝亭因此愧疚。。。
王芝看他如今這幅模樣,愈發要說起話來,“你這心思可歇歇,謝家早有與那晏琛結親的心思,他如今任帶御器械。你有什麼?你除了走鳥鬥雞,佔了個王家子孫名頭還有什麼?”
晏琛,晏琛!什麼都是晏琛,那晏琛就有這般好?王璋心中氣悶,又聽她話裡話外的諷意,氣的把案几上的茶盞一摔,對王芝說道,“滾!”
王芝把話說完,自不想久呆,她今日原是探病,如今卻聽得這等訊息,又看他這幅模樣,哪裡還待得下去,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王珂忙跟了步子出去,在門口輕喊了一聲,“姑姑等等”。等王芝轉了身來,才又一禮,說道,“姑姑怕是錯怪哥哥了,哥哥平時雖不著調,卻哪裡會做這樣的事?姑姑,便是哥哥再如何,可他對謝姐姐的心意卻是十足十的,絕不是您所想這樣。”
王芝一愣,王珂素來是寡言不多話的,是當真的詩書禮儀浸出來的姑娘。見她一拘禮,往裡走去,臨到門邊,又轉頭對王芝,“姑姑,我曾聽過一句話。任何一段情感都是不容褻瀆的,儘管他們多有不配。”她低垂眉眼,心中對情感一事仍不明確。可她想起那一日,她的哥哥以虔誠的心說起謝亭的時候,是作不得假的。
如此,她又一禮,“侄女告退,姑姑慢回。”
王珂便打簾往裡去了,王璋那廂聽到聲,抬頭看人,“怎麼,你也是來訓我的?”
王珂搖了搖頭,“哥哥不必這樣想,我從未如此想你。只是——”她繼續說道,“姑姑這話雖說難聽,卻是實在。哥哥若當真喜歡謝姐姐,自該拿出了成績去爭一回。”
“哥哥,謝姐姐是何等人物,這汴京城又有多少人歡喜。您如今這樣,卻是當真比不上那晏公子。”王珂說完,也不看他,“妹妹言盡於此,告退了。”
人都走了,王璋卻是把那話又想了幾遍,是啊,他如今算什麼,又如何配得上她?
王璋一笑,又一嘆,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自埋頭睡去,世事不理了。
午間謝亭接到了信,是先去王芝那頭,她如今曉得人醒了心裡也寬慰,進了門便與王芝說,“幸好世兄有福氣,他若不醒,我怕是要被我父親壓著送來賠罪了。”
王芝還在想早間的事,方想把王璋的心思說給她,又想起王珂說的話。如今聽她這樣說,也是一笑,“難不成你父親還能讓你來端茶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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