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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
趙妧輕輕嗯了一聲; 她仍低著頭,手撐在小腹上,眉眼才沾了幾許暖意,柔了聲,“方才走了好一會,你也該累了,母親帶你去休息。”
她這話說完,便站起身,往屋子裡走去。
四惠站在外處,看著趙妧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轉身,往外走去。
長公主府的門裡門外都站著人。
門外是徐修主僕三人,門內是從斯手握佩劍。
四惠走過去,從斯看她一眼,退開一步,手卻仍放在腰間懸掛的佩劍上看著徐修。
徐修仍著一身青衣,發上用玉簪束著。
經了歲月的沉澱,他的面容愈發俊美,而那性子確實愈發捉摸不透了。。。他負手看著四惠走來,面色很平,負在身後的手卻一動,開了口,“她,還是不肯見我?”
四惠點頭,與人拘上一道禮,“您還是回吧。”
徐修負在身後的手,收緊。。。他抬頭看了那塊門匾一眼,與四惠囑咐道,“妧妧晚間睡覺,愛踢被子,你們晚上要多注意,免得她著涼。”
四惠應是。
徐修的眼往裡望去,唇蠕動了下,到底是什麼也沒說,轉身邁開步子走了。
四惠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站起身來,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說,主子會原諒駙馬嗎?”
“原諒也好,不原諒也罷——你我各自守著自己的職責,就是。”
四惠轉頭看著從斯,他仍是舊日的模樣,一點表情都沒。。。她看著他身後的藍天白雲,輕輕笑了笑。
從斯皺了眉,避開臉,仍握著佩劍站在一處。
四惠看著他,搖了搖頭,又笑了下才邁步走了——等走到正堂的時候,四惠徑直去了趙妧的寢居。
她這廂打了簾子進去,便瞧見趙妧如往日一般,坐在臨窗的塌上,看著外處。。。聽見聲轉頭看來,聲很淡,“他走了?”
四惠輕輕嗯了一聲,她走過去,取過一件披風罩在人的身上,才又開了口,“駙馬與奴說,您晚間睡得不好,愛踢被子。。。讓奴幾人晚間照看的時候多注意些。”
趙妧神色一怔。
她想起,往先她與徐修睡在一道的時候,醒時必定是在人的懷裡。。。
早些的時候,她還紅過臉。
而後便常常佔在人的懷裡,不肯動了。
這些往日記不起的事,如今卻如一幅一副小像一般,在她的腦海裡劃過。。。趙妧伸手捏了捏衣角,不曾開口說話,轉過頭去,看著外邊的風景。
良久,才輕輕嘆了一聲。
———
午間的時候,王芝與謝亭一道來了。
外頭傳過幾回變了樣的訊息,坊間的說書先生,還掰過幾回戲摺子,回回滿堂。
有說“長公主豔遇俏公子,徐駙馬失寵”的,亦有說“徐駙馬偶遇美嬌娘,想納為妾,長公主一氣之下離家出走”的。。。
這些事,趙妧不曾聽過。
坊間與外頭卻傳的很是熱鬧。
王、謝二人到的時候,趙妧正歪靠在塌上,手上握著的一把扇遮了半張臉。
聽見腳步聲,也不曾轉頭。
“外頭訊息傳的滿天,你在這倒自在的很。”
這話是王芝說的,趙妧移開了扇,也投了眼看過去,輕輕一笑,“傳什麼了?”
謝亭接了話,“說你看中了個良家公子,起了色心,如今便在這府裡——藏起嬌來了。”
她的面容本就明豔,如今與那王璋又是交了心,又是生了兒,正是甜蜜的時候,說起話來也自帶個愉悅的調子。說完,她還四處瞧一眼,才又把眼與趙妧對上,調笑道,“你那嬌嬌藏哪去了?”
趙妧搖頭一笑,“坊間胡言,你們也信?”
謝亭坐人邊上,開了口,“我們自然不信,才特地要過來問你一回,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趙妧手中握著的扇一頓,是坐起身來,靠在軟枕上,才重新打起了扇,輕輕開了口,“我原以為,嫁給了這世上最好的人。卻不曾想,他在娶我之前,差點做了別人的夫君。。。”
王、謝二人皺了眉。
王芝先開了口,“是誰?”
“那人,我們也都認識。”
趙妧的眼轉向王芝,手中的扇沒停,輕輕一笑,“鴻蒙書院的秦先生,永樂秦家的秦清。”
“秦清——”
王芝皺了眉。
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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