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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那根金釵,這是盛寧十九年的時候,徐修送她的金釵。
她高興了許久,從此日日戴著。
而後,她的眼滑過到那兩個荷包。。。
一個是大婚之夜,她與徐修結的發。
一個。。。是早年在王家別院,徐修送她的一枝梅花。那是徐修頭一回,真真意意的送她一樣東西,她特地讓人曬了幹放進了這荷包裡。
徐修打簾進來的時候,趙妧正舉著那琉璃燈看著,他接過丫頭遞來的手巾擦了擦手,往趙妧那處走去。隨人一道坐在榻上,伸手環了人的腰,“今日怎麼瞧起燈來了?”
趙妧垂了眼看著環在腰間的那雙手,良久才開了口,“你來了。”
徐修輕輕嗯了一聲,他伸了一隻手接過那琉璃燈,聲很平,“我還記得盛寧十七年,元宵佳節,我初遇公子打扮的你。你那會好生蠻橫,攔了我的路誆了我的燈,還強問了我的名字。”
他的聲音帶著愉悅,眼裡也含著笑。
而後,他把燈放下,握過趙妧的手,開了口,“你這幾日又瘦了,等忙好這幾日,我便告假陪你去外處走走。。。如何?”
趙妧轉過臉看著他,而後才輕輕喊人一聲,“徐修。。。”
徐修仍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輕輕一笑,“你說。”
“我今日去見了秦清。。。”
趙妧伸手,拂過他的眉眼,聲仍很輕,“我竟不知,你往日曾喜歡過一個商戶之女。”
徐修鬆了手,眼裡的含著的笑意化為愕然。
他想起那日,趙妧輕描淡寫說起許深的時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你。。。你把她怎麼了?”
趙妧看著他的手,正緊緊的掐在她的手腕上,疼。。。如那日,王家別院,他看見秦清後握著她的手腕一般。
原來,如此。
趙妧嗤笑一聲,不知是在笑徐修,還是在笑自己。
她仍看著徐修,眉眼間俱是嘲諷,“我能把她怎麼了?徐修,你說,我能把她怎麼了,嗯?”
徐修看著她的面色,才恍過神來。
他鬆開手,看著趙妧手腕上被捏出的一圈紅痕裡,生了內疚,“疼嗎?”
徐修伸手,是想要去揉一揉她的手腕,卻被趙妧避了開。。。
他看著趙妧,手還懸空抬著,輕輕開了口,“妧妧,我不是。。。”
“你不是什麼?”
趙妧站起身,看著徐修,垂落的那個手腕仍泛著疼,可她卻還是笑著。。。她帶著最矜貴得體的面容,看著徐修,聲卻有些啞,“徐修,你其實從來都沒有信過我。”
她說完這句,再不看他,轉身往外走去。
徐修卻要快她一步,撐在了門上,他低頭看著趙妧,皺了眉,“你要去哪?”
趙妧抬頭看著他,手撐在他的面上,“我去哪,你會擔心嗎?”
而後,她搖了搖頭,收回了手,輕輕一笑,“徐修,你讓開吧。。。我們都需要冷靜下。”
徐修沒說話,他仍低著頭看著趙妧,手卻緩緩的從門上收了回來。
趙妧也不再看他,徑直推門往外走去。
屋外,四惠、從斯等人皆在。。。見趙妧出來,忙跟在人的身後一道往外去了。
屋裡,徐修看著遠去的趙妧,良久也未動身。
夜已深,趙妧坐在馬車裡,終於還是哭了出來。。。她靠在車廂,從半打的車簾外望去,是很好的月色。
她想起早年與徐修的點點滴滴,而後是如今的衝突與質疑。。。
“究竟是誰錯了?”
第69章 不見
時過七月。
趙妧坐在庭院裡; 手中握著一把紈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打著。
四惠來的時候,正有幾朵合歡花隨著風; 落到了趙妧的身上。。。
趙妧便把扇兒一停; 取過落在膝上的一朵合歡花,放在手心上。。。花在手心隨風輕輕晃動著; 惹得趙妧起了癢,輕輕笑了起來。
四惠看著她此時的模樣; 也掛了笑; 便取過扇侯在一旁; 輕輕替人扇著風。
趙妧把手近在唇邊,輕輕吹了下,那花便隨著這股子風; 往遠處散去了——
她的眼隨著那花的浮動而看去,良久才接過人遞來的帕子,問了四惠,聲很淡; “他,又來了?”
四惠手中握著的扇一頓,而後才繼續打起了扇; 開了口,“來了,沒有您的吩咐,不敢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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