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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看下!”
他這話說完,一面是讓人去請大夫,一面是由李老領路,步子走的飛快。
徐修也無事,便也跟著人的步伐,往那處去了。
劉寡婦早年喪夫,家中唯有一老一小,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自是不方便進門。
到後來還是由李老,去隔壁請來個婦人,往裡進去看人。
劉寡婦如今正躺在床上,她病了好幾日,前幾日尚還能做些活。今早醒來做完早飯,著實是身子疲軟,渾身冒冷汗。如今聽得婦人一句,也是沒怎麼回神。。。
那婦人一瞧,忙去外頭說了聲“病的不輕”,大夫也正好趕來,便隨婦人往裡去看了。
過了好半響,大夫才出了來,馮縣令一見忙迎過去,問了聲,“怎麼樣?”
大夫拱手一禮,才道,“是普通傷寒,開幾服藥就好。”
馮縣令鬆了一口氣,可著實也不敢太過輕鬆,一面讓人去開藥方,一面喚人來,“把鎮上的大夫都叫上,每家每戶去看。”
等人應是退下,馮縣令才走到徐修前面,深深鞠了一躬,“此次,多虧徐大人了,若當真出現個疫病,下官這腦袋怕也是保不住了。”
徐修伸手扶他起來,“馮大人做的已經很好了,若是我在你這個位置,怕是不比你做得好。”
馮縣令摸了摸額頭上的汗,仍是拱著手,心下有些不安。
等這廂事了,徐修一行便由馮縣令領路,去了衙裡。
衙裡屋子不多,除去後院住著馮縣令一家。外頭廂房便備了一間給徐修,一間是給李賜,另一間是讓青文、青武一道住。
晚間是由馮縣令做東,在衙裡擺了一桌尋常菜餚、一小壇洮州出名的酒。
酒是好酒,後勁也大。
徐修飲了兩杯,又用了好些菜,洮州的第一樁吃食,總歸還是不錯的。
等徐修回房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時。
他翻著一本先人治水的筆記,想起先前與趙妧說下的,合書放下,扶袖磨起墨來。
徐修提筆想了許久,最後卻也只是寫下一句,“已至,勿念。”
等墨幹,徐修看了良久,才把信紙一折,放入信封,喚青文進來,與他說道,“送去府裡。”
青文應是,雙手接過信函,往外退去。
徐修仍握著書,卻看不下去。他想起那個絮絮說著話,眉眼彎彎的姑娘,一雙眉攏了起來。。。方才那信,他是不是寫的太短了,也不知她收到,會不會傷心。
可他到底是沒讓青武去截信。
徐修走向窗外,負手看著外邊的天色,三月的夜已不似往日一般冷。
月色很好,他站了許久,面色很平,卻不知在想什麼。
第43章 謝府
三月中旬; 風和日麗,是個好天氣。
自徐修離家,趙妧臉上便不見幾分笑容。
除去前頭去了趟宮裡; 王芝、謝亭上門來了兩回; 精神了些。
其餘日子,便整日兒提不起精神氣; 連著一張鵝蛋臉都瘦了半圈。
底下伺候的丫頭瞧著,心裡也急; 每日是變著法子逗趙妧開心。
這會正是拿著汴京時興的紙鳶; 在院子裡放著; 一人拉著線團子轉著,一人便拿著紙鳶往前跑上幾步。
等放上了半空,便與趙妧說來; 讓她瞧瞧。歡聲笑語的,總歸是讓趙妧也抬了眼,往天上看去。
紙鳶是個美人樣式,線拉的長; 放的也很高。
四惠便在邊上打著趣話,“外頭天氣正好,已有不少人踏起春來; 門房帖子也收了不少,您可要去瞧瞧?”
趙妧沒什麼興致,手裡握著一個玉葫蘆樣式的墜子,捏了捏; 拒了。
廊下春燕蹁躚而過,有丫頭從外捧信而來,顛顛兒跑著,一面是與趙妧說道,“主子,駙馬爺來信了。”
趙妧臉一抬,手裡的墜子一掉,忙站起身,接過信來。
丫頭們也都看過來,靜悄悄的站著。
趙妧的手有幾分輕顫,她拆開信,看著裡頭是蒼勁有力的四個字——
“已至,勿念”。。。
信上只有這四字,連落款也沒寫,可趙妧還是看了許多遍。
她把這幾個字,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一個字一個字從唇齒間劃過。。。
“磨墨!”
趙妧轉身往屋裡走去,緋色的衣裙在行走間,劃出一片一片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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