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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處置。”
蘇墨弦起身,不緊不慢道:“兒臣聽憑父皇發落。”
武帝長嘆一聲,“罷了,林淑兒前有刺殺南詔公主,後有聖殿欺君,朕……”
“皇上!”
武帝話剛剛出口,林辰遠已重重跪下地去,“砰!”的一聲,一個頭將地面也磕得狠狠震了震。
林辰遠是當朝丞相,勢力盤根錯節,他此番一跪,許多文官立刻緊隨其後,跟著跪下,竟是浩浩蕩蕩之勢,看來頗為震撼。
武帝怔了怔。
林辰遠懇切求道:“皇上,罪臣自知教女無方,才讓她犯下此等大罪,原本不敢再為她求情。只是,如慕公子所說,即便罪無可恕,臣女亦是中了那妖邪蠱術,為人所操控,身不由己。殿前欺君,想來也是沒有辦法,說到底,那原本也不是她所為啊,恐怕是一時驚嚇所致才會口不擇言。臣以為,臣女莫名中蠱,為人操縱,此事牽涉重大,可否請皇上饒她一命,再行細細詳查?尋根究底,將那真正居心叵測之人揪出?”
林辰遠說到此處,再次重重磕下頭去,朗聲求道:“請皇上看在微臣一直以來忠心侍主的份上,饒臣女死罪。”
林辰遠說罷,他身後官員跟著齊聲求道:“請皇上三思!”
雲奕目光微冷,便要再說什麼,手上一緊,卻是傾城往他看來,緩緩搖了搖頭。
雲奕頗為不解,卻見傾城目光平靜,只得作罷。
武帝往慕長豐看去,“大將軍如何說?”
慕長豐拜道:“皇上,微臣認為,丞相所言不無道理。若論叵測當誅,那背後陰險之人才是最為叵測,最該誅滅。”
慕長豐與林辰遠,兩派勢力,素來分庭抗禮,如今卻站在了同一線上,一時間,大周的朝臣竟是無比的團結,齊齊朗聲道:“皇上三思。”
傾城靜靜將一切看在眼底,目光沉靜如水,心中卻漸漸清明起來。
蘇瑜,究竟是什麼樣把柄落到了林淑兒手上,才讓你這樣的人也動不得她?
你不問慕長豐,我或許還不敢確定,你卻將慕長豐推了出來。慕長豐是什麼樣的人?此刻他會站出來,只能是你的授意!
好啊,你不要她死,剛好,我也不想讓她這麼容易死了。
☆、第三十章
“睿王側妃林氏,為人所縱,刺殺南詔公主,原本罪不容誅。然朕念及丞相一門忠烈,林氏身重蠱術亦身不由己,故而從輕發落,今褫奪林氏睿王側妃頭銜,貶為睿王府侍婢,以儆效尤。”
殿中僵持,良久,武帝沉聲下旨。
聲落,復又看向林辰遠和傾城,“丞相,公主,朕如此處置,兩位可還有異議?”
林辰遠臉上一時青紅白三色交替。
貶為侍婢……對士族豪門而言,為奴為婢,無異於是讓他們生不如死,更讓家族蒙羞,還不如直接將人休離睿王府。
這果然是沒死也脫了一層皮。
卻也不敢再有微詞,林辰遠恭敬拜道:“臣謝皇上開恩。”
傾城望了林辰遠一眼,彎唇道:“陛下聖明。”
……
宮宴結束之時,下弦月幾乎到了正中。
夜微涼,傾城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由夜闌扶著,正要踏上車輦,一道溫潤清朗的聲音將她叫住,“公主。”
傾城轉過身來,只見皎潔清輝之下,公子姿若青竹,面容如玉。
傾城淡聲問:“慕公子有何事?”
慕珏從袖中拿出一支白淨的瓷瓶來,“聽說公主昨日為大火燙傷,這是慕珏親制的藥膏,自然是不及宮廷靈藥,但止疼消炎的效果還是不錯,小小心意,還望公主收下。”
傾城神色無波地看著慕珏。
原本一眾人出來,周遭的人自然還未散去,慕珏此舉,引來不少人側目。他身後不遠處是相攜而來的蘇墨景和蘇墨弦,兩人這時亦一同往她看來。
傾城往夜闌看去一眼,夜闌頷首,隨即上前接過慕珏手中的藥。
傾城淡道:“如此,謝過慕公子了。”
話落,轉身上了車。
車輦剛剛駛出,簾子將落未落之時,傾城只見前方一人急急而來,那人身穿銀色鎧甲,身形高大,看那步伐卻無絲毫軍士的沉穩,更像是有迫在眉睫之事。然而月色之下,傾城還未看清那人的臉,簾子便被放下。
夜半,將領,急報?
隨著車輦輕搖,傾城闔上眸子,手中捏著方才夜闌交給她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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