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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一個公主,竟能有如此威儀。
武帝臉色沉了沉,終是及時出聲,語氣和緩,“公主,且慢。”
傾城停下腳步,並不回身。
一直不表態的雲奕這時不緊不慢地開口,“皇妹,不要衝動,且聽聽武帝陛下怎麼說。”
傾城輕笑一聲,回過身來,珠環翠繞之下,只見她豔光四射,不可逼視。
“好啊,本宮可以聽聽武帝陛下如何說,但本宮卻絕不想再聽到任何矢口否認、顛倒是非的言辭,否則,不聽也罷!”
傾城如此盛氣凌人,大周臣子皆是面露不滿。然而今日之事,於情,不論林淑兒看起來多麼無辜,於理,到底還是南詔公主站在了絕對的制高點。
便是武帝,亦不能再說什麼。他略一沉吟,道:“林妃的意思朕已經聽明白了,先打入天牢聽候發落吧。”
傾城聞言,唇角一彎。
“皇上!”林淑兒驚呼一聲,眸子睜大,淚盈於睫。
武帝態度冷然,揮了揮手,侍衛當即上前來,將林淑兒押下。
林淑兒經過傾城身邊時,抬頭望了傾城一眼。眼色依稀悽楚可憐,然而眼梢那抹怨毒卻只有傾城看得清楚。
當下,傾城眼中凝聚起了笑意。
林淑兒,你果然還是當日的林淑兒,但是傾城,卻已不再是當日對你束手無策的傾城!我就是要仗著今日之尊,迫使武帝不得不妥協處置你!否則,我做這公主還有何用?
……
“慕卿,林妃方才所言,卻是何解?”
林淑兒被帶下去之後,武帝問慕珏。
傾城徐徐望向慕珏,只見他眼中遲疑,過了半晌,鄭重對著武帝一拜,“臣無解。”
“這是何故?”
慕珏道:“若依娘娘方才所言,她體內應是子蠱無疑,昨夜種種所為乃是受人操縱。”
大殿譁然。
傾城手心一緊,眼中寒涼。
慕珏,連你,我也是錯信了嗎?
“只是……”慕珏頓了頓,卻倏地話鋒一轉,“即便是子蠱為人所控,事後宿主對自己曾經做過什麼也會記憶清晰,絕不該是林妃娘娘方才那般一無所知。所以,皇上請恕臣直言,方才娘娘說言,臣聽不出真假。”
滿殿再度譁然。
所謂聽不出真假,顯然是慕珏的委婉之詞。其實直白來說,便是林淑兒聖前說謊。
傾城眼中寒涼卻並未褪去,林淑兒可以說假話,慕珏所言也可是假,武帝未必會信他。
果然,隨即便聽武帝沉聲威嚴問:“朕又如何得知你所言是否屬實?”
君王之威,不怒自能震懾,慕珏惶恐,當下跪地,懇切道:“微臣所言字字屬實,絕不敢有絲毫欺上。皇上可再請高人,隨時與臣方才所言對質。”
武帝沉默下去,遲遲不再做聲。
眼前這麼多人,好生一番折騰,也只得慕珏一人有點本事,其餘的人卻是連那蠱是什麼也查不出。再尋高人,如何去尋?這麼容易便尋到?若是尋不到,此事僵持,查不清具體如何,又當如何處置?
這時,雲奕緩緩站起身來,“孤不知皇上此時是在為難什麼?”
武帝往雲奕看去。
雲奕淡道:“或許林妃體內究竟是子蠱或是母蠱尚有疑點,但孤聽方才慕公子所言,有一事卻是聽清楚了——那便是林妃在說謊。林妃說她一無所知,然而退一步說,便是她身重子蠱,她也絕不會一無所知。”
雲奕輕笑一聲,“事無不可對人言,除非其心叵測。林妃她,其一,刺殺南詔公主,眾目睽睽不容她抵賴;其二,居心叵測,聖前欺君。單這兩樣,以我南詔律例來斷,也足夠將她凌遲。莫非是大周律例尤其寬容,反倒讓皇上優柔寡斷起來?”
“大膽!”林辰遠憤然而起,怒斥一聲,“我大周天子面前,豈容你放肆?我大周以禮相待,卻反倒愈加地縱容了你不是?”
雲奕最後一句的確有失妥當,當下,慕長豐往前一站。慕長豐原本便是大周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他整個人代表的便是絕對的軍令,此刻他這番動作,剎那便讓大殿之內的氣氛對峙緊張起來。
南詔士兵見狀,亦要成劍拔弩張之勢,不想,雲奕卻是抬了抬手,將底下人揮退。
“孤此行原為兩國和平邦交而來,皇上英明,不要讓我等寒心才好。”
武帝沉默片刻,往一直未曾出聲的蘇墨弦看去,“睿王,林妃是你的側妃,你且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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