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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
謝三郎著急,“依你看,這是什麼?”
木姜覺得謝三郎狀態很不對,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種焦躁,煩悶,平日裡的浪蕩風流勁兒少了大半,一時之間覺得他有些陌生。
“蠱蟲。”大夫將東西擲到一邊,閉著眼,罵道:“什麼下做東西都往這拿?”
謝三郎望著那草紙裡破碎的藥丸,重複道:“蠱蟲?”
大夫半睜一隻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小倌樓來的?”
謝三郎沉默。
大夫閉眼:“這東西也只有長安城的百香樓有了,要是老朽猜的不錯,應該是百姓樓樓主用來拿捏你們的東西吧。”
謝三郎仍舊是沉默,木姜擔心的看了他一眼。
“回去吧,你們剛入百香樓便吃了藥,一月不吃,全身紅腫化膿,我雖為醫者,卻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握在手裡,只能勸公子一句,好死不如賴活著。”
謝三郎冷笑一聲:“你既然治不好我,說這些話有什麼用?這折騰人的事可是你經受過得?”
他說完,轉身就走。
大夫嘆了口氣,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大夫。”木姜仍留在那。
大夫頭都沒抬,勸道:“走吧,都是一個理兒。”
“大夫,我想問一下,為什麼解藥還會是蠱蟲?”
大夫抬眼,遇到一個明眼人了,他停了一下,看了看周圍,依舊人來人往,沒有半點異狀。
“自小倌,姑娘一入百香樓,他們便給吃了一個蠱蟲,這便是母蠱,母蠱靠食子蠱而活,若沒有子蠱,便吃人的心臟,蠱毒入體,便全身紅腫化膿而死,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力迴天。”
木姜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那種樣子是不是和花柳病很像?”
大夫驚道:“你怎麼知道?”
木姜覺得自己被捲入一個無底的旋渦之中,周邊都是漆黑一片,沒有邊際,她氣如遊絲,“那,這種病發作,被當成,花柳病的,有麼?”
“按理來說,應該是有的……誒,姑娘,別暈啦,誒,來人,來人啊!……”
“母后,我能去看看父皇麼?”木姜拉著母后繡著牡丹的芙蓉色宮裝,腕間煙霞色的珊瑚珠摸上去微微發涼。
她低頭,頭上珠翠搖曳,摸著木姜的腦袋,望進那漫漫垂紗,秋水眸難掩悲色:“妍兒乖,父皇身體不好,你進去了小心惹你父皇生氣。”
木姜搖頭,“母后,妍兒不會,妍兒乖乖的,唱歌給父皇聽好麼?父皇最喜歡聽妍兒唱歌了。”
皇后將她的手搭在她腦袋上,欲言又止,最終忍了眼淚,彎唇道:“妍兒真乖。”
“母后,父皇什麼時候病會好?”
“等桃花開了吧。”
“母后騙人,桃花都謝了。”
不知長安城裡怎麼會有那麼大的風沙,木姜一眯眼,手裡的錦繡被落空了,周圍安靜極了。
她半睜眼,喊:“母后?”
空曠的宮殿只有她的腳步聲。
聲嘶力竭的咳嗽聲從內室裡傳來,她拂過一層層垂紗,看見她的父皇躺在明黃雍容華貴的錦榻上,伸著手喊:“水,拿水來。”
木姜提著裙襬環視,人呢,宮裡的人呢!
“水……”聲音越來越低。
她趕忙倒了水,走到父皇的跟前,捧到他嘴邊。
皇帝像是渴極了,他一雙枯的像鷹爪的手抓著杯子的邊緣,灌了進去,直到身體有了絲力氣,他終於抬頭道:“妍兒,你來了!”
臉,早已不能稱作是臉,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紅色的皰疹,不斷的往外滲出膿血,木姜嚇的厲害,失了手中的力氣,杯子乒乒乓乓的滾到青石板上。
“妍兒!”那手像染了一層血皮,顫巍巍的伸了過來。
木姜嚇得後退,跌倒在地上,哆哆嗦嗦:“不,不,你不是父皇。”
她扯著垂紗,不斷後退,卻碰著一雙堅硬的東西。
回頭一看,太子全身是血,手裡握著一柄砍瘸了的劍,向她笑道:“還有一個!”
☆、鳥啼魚落淚(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和小夥伴們一起討論這篇文的時候,她覺得文章實在太壓抑了。
其實,最開始給我靈感的時候,是在車上聽到有人提起我們那邊的紅燈街的女支女。
厭惡、猥瑣還有一種難名的油膩都摻在裡面。
我聽了後覺得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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