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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祁瑞拿著盞兔兒燈嘿嘿傻樂,沒走兩步又興沖沖指著溯源河的花燈:“那邊!”
祁歡被他扯得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
身側忽然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將人扶住。
祁歡心有餘悸,抬起頭,周身全都是人,各色辟邪面具在眼前晃過,花燈斑斕五色,交相輝映。
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又來了,後背一陣陣發涼。
良言跟常魏拎著些吃食玩意擠到跟前,氣還沒喘勻,見她愣愣站在路上發呆,不由問:“小姐?”
祁歡搓了搓手臂,擺手:“無事。”
八茴橋旁的花船上,祁瑞乖乖抓著小兔燈蹲在甲板口,眼巴巴看著湖心中央漂漂悠悠的花燈。
幾個婦人見他神態憨憨的,笑著送了他幾個空的蓮花燈。
見祁歡跟上來,他小手一伸,指著懷裡滿滿當當的許願燈,咧嘴笑:“許願!”
祁歡牽著他往花船上走,撇著嘴:“我在這兒吃好喝好,還不用做功課,日子過得美滋滋,沒什麼要許願的。”
“啊。”
祁瑞有些失望的樣子,想了想,作罷,找了個靠窗的位子,自己攬著那些空白的蓮花燈一個個寫字。
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說說笑笑地座位旁走過去:“聽說這河燈只要飄到河中心,上面的願望就能實現了!”
“嗯!我們快去搶個好位子。”
祁歡耳朵動了動,目光往河畔那邊飄過去,果然就見到靠近河中的地段圍了一大群豆蔻年華的小姑娘,面色含春,期待地看著漂出去的河燈。
哼。
幼稚。
無知。
戀愛腦!
祁歡鼓著腮幫,河豚似的,噗噗噗就開始顱內噴火。
眼前忽然遞過來燈跟筆。
良言笑眯眯地:“往常過來都寫的呢。”
祁歡覺得這個笑��速賡獾兀骸澳閼饈鞘裁蔥Α!�
良言歪著頭,眨了眨眼:“好像那日從書院回來,您就很有精神了。”
祁歡莫名其妙:“我向來精神。”
良言含笑不語。
在淄水的這兩年多,陛下肉眼可見地消沉下來,原來那樣愛玩鬧的一個人,竟然被鄰里誇讚溫嫻雅緻,若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她寬慰道:“太傅大人之前久不通書信,如今應當是知道您在氣頭上,正想辦法給您消氣呢。準備好,自然就出現了。”
祁歡蹬著地往躺椅上一靠,擺譜:“想得美,老子這個氣消不了!”
良言顯然不信,小聲嘀咕:“小公子說那天您的眼睛可就差貼那屏風上了。”
祁瑞機敏地轉過頭,用力點了兩下:“貼屏風上了!”
“……”
你個小兔崽子連你姐姐的謠都敢造!
祁歡坐直了,一臉正色擲地有聲:“我!祁長樂!就算是死!死外邊!從這個畫舫跳下去!都不會再看傅予湛一眼!”
……
話音剛落,畫舫的簾子掀開。
傅予湛一身玄色長袍踏上甲板,也不過來,就靠在窗邊一副“我看你看不看我”的表情。
祁歡:“……”
第34章
祁歡雙手捂著臉,從指縫中看一看他,又望了望外頭漆黑、寒冷、刺骨、無情的河水,很是糾結。
傅予湛站在十步開外,將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低聲笑了。
他抬手扣了扣船壁,故意問:“跳麼?”
“……”
跳你爺爺個腿!
祁歡甩下手,狠狠瞪了他一眼,從良言手中撈過一條帕子,嚴嚴實實蒙在眼前,鐵骨錚錚哼了一聲:“常魏,背老子回去。”
常魏偷偷覷一眼唇角含笑的太傅,舒了一口氣,屁顛屁顛地上前:“哎。”
那頭祁瑞剛放完了一半的河燈,一轉頭就看見祁歡趴在常魏背上準備下船了,眨眨眼,扯了扯良言的袖子:“背!”
良言有些為難,小殿下個子不見長,生得卻敦實,她這小胳膊腿,還真怕把小祖宗摔著。
“我來吧。”
祁瑞扭過頭,眼睛一亮,撲騰著小短腿跑過去,抱住他的腿,脆生生地喊:“太傅!”
傅予湛俯身將他抱起來,笑了:“看起來她倒不曾在你面前罵我麼。”
祁瑞摟著他脖子,懵懂地眨了下眼睛,而後說:“阿姐,想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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