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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是沒見到一面!
好傢伙!這還不是帝師呢就敢給她下絆子了!祁歡擼起袖子顫顫巍巍就要起來和他單挑去,被常魏良言合抱住,死死勸誡,什麼殿下三思啊,什麼不和小人一般見識啊云云。
祁歡本來就是做做樣子,順坡就下來了,只一雙杏眸冷冷睨著常安。
常安抹一把汗,低聲附過去說了一通。
祁歡瞪大眼睛,然後是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感情傅予湛還沒進宮吶!不過怕先帝去得突然,宮裡只有她一人鎮不住場子,這才唱了一出空城計攝敵。
祁歡兩手一攤,仰面倒在蒲團上:“你早說啊!累死我了!”
常安抽抽嘴角:“傅大人遞來訊息,不日就能入宮覲見。殿下您……”
祁歡嗖地一聲把剛蹬掉的鞋穿回去,筆挺筆挺地跪好,還像模像樣地抽噎了兩聲。
常魏常安等人:“……”
祁歡大約也是覺得自己太慫了,清清嗓子,對常安道:“你把暖閣好好拾掇了,到時候去宮門口迎一迎傅予湛,就說本宮悲傷過度不想見客,讓他自己歇著,登基大典前再來見我。”
“是。”
四月的深夜還有點冷,涼氣從窗柩縫隙裡透進來,吹在祁歡皙白的後頸,就跟有人在後面吹氣似的邪氣。
她狠狠一個哆嗦,從瞌睡裡醒了過來,看一眼殿中漏刻,已經接近亥時了。身後邊常魏和良言歪歪扭扭靠在桌邊,睡得昏天暗地。
祁歡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外頭靜悄悄的,也沒聽見暖閣那邊有什麼動靜。
她轉著脖子從地上爬起來,軟著腿走到棺槨邊,踮腳往裡邊看了一眼。
雖然太醫院用藥抑制了屍身腐爛,可宣景帝那一張佈滿褶皺的臉已經透出了青灰的顏色,在夜半深更猛地一瞧真是嚇人得很。
祁歡嚥了口口水,伸手在宣景帝手臂內側摸了半天,抽出一個包袱來,低聲喃喃:“要是您老拿出當年寵豐寧那股勁的一半來對我,這燙人的皇位我沒準就坐了……放心,我會把祁瑞養好,讓他給你老祁家傳宗接代,沒準二十年後還能玩個復辟什麼的……”
原本,祁歡對於宣景帝傳召傅予湛回京輔政的作為很是費解,他就不怕傅予湛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嗎?
跪了小半天突然就想明白了——靠!他腿一蹬眼一閉下去見□□了,留在這被報復的人是她啊!
祁歡自認為沒有捨身為國的烈士情懷,當然要趁早溜了。
她一腳踹醒一個,領著常魏和良言偷偷摸摸繞過御林軍往皇宮偏門走。
常魏一路哆嗦著:“殿、殿下,這可是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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