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4/4 頁)
傅予湛最後還是進去給她買糕點去了。
他今日沒穿官袍,只是簡簡單單一件杭綢白綴,掛著塊玉佩,更像個清俊儒雅的俏書生。
祁歡臉上掛著笑,衝著他的背影揮手,加了句:“我愛吃梅花味兒,記得加糖!”
常魏湊過來擔憂道:“陛下,這麼逞兇不好吧!”
祁歡撇撇嘴,滿不在乎:“橫豎要挨訓,還差這一個罪名?”
常魏瞭然:“這就叫蝨子多了不癢對吧!”
祁歡一腳踹過去:“蝨你妹!”
正午的日頭還有幾分毒辣,她左右瞧瞧,正好看見那輛馬車穩穩停在街口,只是不見常安的蹤影。
“走了,去馬車上等。”
————
自從當上了皇帝,祁歡一直以為自己往後三十年的使命不外乎是陪大臣叨嗶,看面首爭寵,外加和傅予湛鬥智鬥勇。
她從沒想過這份坑爹的職業還對她的武力值做出了嚴苛的要求。
是以當略通武藝的常魏被黑衣人一劍砍倒扔出馬車後,祁歡已經預見了自己橫屍荒野的下場。
她抱頭蹲在顛簸的馬車一角,眼前是一柄寒光四溢的長劍。劍的那端毫無意外是個蒙面人。
他看起來從容又淡定,甚至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
“這位好漢,敢問你們要帶我去哪?”
那人不理她。
“我家中有錢,你們去萬口芳找一個白衣青年,價錢你們開。”
仍舊沒有應答。
祁歡苦著臉,安靜地注意馬車外的動靜。
過了約摸一炷香,馬車外喧譁漸消,眼看就要出城了,到時荒山野嶺,毀屍滅跡,野獸分食……
祁歡不敢想了。
她覷一眼身邊木頭般的黑衣人,一咬牙著往外挪了半寸。
頸邊的長劍瞬間抵近兩寸,割出一道血痕。
方才還鎮定自若的人,這會兒刷地流下淚來,哭道:“破相了啦!”
情緒失控下有些破音,黑衣人似是被她的爆發嚇到,遲疑了一瞬,將劍挪開了些。
一個身量修長的男人掀了簾子進來,皺眉:“怎麼回事?”
祁歡捂著脖子哭:“他獸性大發,想要欺負我!”
黑布下的臉紅了徹底,結結巴巴道:“你胡說!我壓根沒碰你!”
祁歡意動,不是汴京的口音。
進來的男人目光在她脖頸停頓兩秒,在車內坐下了,一把長劍橫在手邊,氣勢不凡。
祁歡抽抽噎噎地抹了抹淚,錯眼往那人身上打量了一圈,通身黑衣,沒有任何令牌信物表明他的身份。
是受僱於人的殺手嗎?
那麼是誰要殺她呢?鄭太師麼?還是敵國細作?又或者……
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身子驟然前傾——馬車停了。
她被那人粗魯地拖出馬車,一瞧,卻是在一處荒郊野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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