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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予湛哦了一聲,“陛下開心就好。”
祁歡看了他一會兒,嘆一口氣:“朕的太傅連閨閣糾紛都提不出建設性意見,談何為朕排憂解難啊。”
“……”
所幸,祁歡並沒有憂愁太久。
來到行宮的第三日,祁凝終於有所動作。
這日午後,祁歡在傅予湛的督促下苦兮兮坐在竹林裡練琴。
照傅大人的意思,即然不樂意學那些爾虞我詐的權術,琴棋書畫總要學一學,將來總也能派上用場。
祁歡撥了下琴絃,不以為然:“這些能派上什麼用場?難道朕堂堂皇帝,還要靠撫琴作畫為生麼?”
傅予湛不答,只翻開琴譜看著她學。
皇后在世時最好禮樂,祁歡陪伴左右時,耳濡目染,也懂一些音律,彈起來不說繞樑三日,倒也可以入耳。
一曲彈罷,祁歡沾沾自喜地揚起頭等他誇讚,一雙杏眼微微彎著,甚是歡喜。
傅予湛彎了下唇,正要說話,竹林外不遠處響起簫聲。
音域婉轉低迴,情思悠遠,而且……頗為耳熟。
幾乎立時,祁歡轉頭看向傅予湛。
這是當年中秋宴上祁凝演奏的曲子,再之後,她就當眾同傅予湛表明了心跡,隨後展開了為時半年的高調追求。
祁歡聽著這曲子,就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顧慮都是多餘的。
祁凝哪裡有變,從頭至尾都仍舊是那個張揚霸道的豐寧公主。
一旁的傅予湛倒是瞧不出臉色變化。
一首曲子結束,祁凝身邊的槿枝撥開竹葉走過來,悠悠行了一禮:“太傅大人,我們公主有請。”
姿態不卑不亢,同剛回宮那段日子相較甚遠。
祁歡眯起眼:“她有何事?不如朕也去聽聽,或許為她做個主。”
槿枝笑了聲:“我們公主剛回京時曾請教太傅大人一個問題,約見了幾回都見不上面,公主只有趁這在宮外,親自來問了。只怕這事兒陛下幫不上忙。”
祁歡面色一頓。
她倒不知,兩人有過來往。
傅予湛沒什麼異常反應,抬頭看了槿枝一眼,放下手中杯盞。
“帶路吧。”
槿枝歡喜地一福身:“是。”
“此處也有些暑氣了,陛下先回去休息吧。”傅予湛說著便要站起來,祁歡下意識抓住他的袖口。
對上他坦蕩的目光,祁歡反倒不知說什麼了,只是心中忽然有個一閃即逝的念頭,有些不安。
“你回來同我解釋麼?”
傅予湛默了片刻,不答,只示意良言送她回去。
……
回寢宮的路上,良言一臉複雜地跟在後頭,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寬慰她。
太傅明顯同豐寧公主有些不可說的秘密,如果是有什麼把柄握在她手中,迫於無奈從了她可怎麼好。
陛下馬上都滿十九了,何時才能成親啊。
唉,可憐的陛下,現在該不會在抹眼淚吧。
良言越想越覺得心酸,憤憤道:“陛下說得對極了!世間男子都是大豬蹄子,太監跟太傅都不例外!”
祁歡正埋頭抄小道,聞言分神回頭:“嗯?你說什麼?”
良言憤懣道:“太傅啊!他竟然私下裡同豐寧公主有來往!還當真您的面去見他!”
祁歡擺擺手:“如果傅予湛真的肯見她,祁凝何必找到我跟前來。捉賊捉贓,你這些話留著等聽完了牆角再罵。”
說著話,她撥開跟前那株竹子,眼前赫然是祁凝所在的靜歡亭。
她正倚在石柱旁,焦灼地望著另一頭。
良言輕輕啊了一聲:“您要聽牆角麼?”
祁歡扭頭,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沒一會兒,槿枝領著傅予湛走了過來。
還隔著十來步遠,祁凝已經迎了上去,開門見山道:“鄭太師已經同我說了,這個皇位這個天下,甚至你這個帝師,都該是我的。祁歡只是暫作我的替身穩住局勢。我既回來,你準備何時拿出那份密詔?”
第18章
秉承著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祁歡站在林中默默聽完了全程。
沒有相談甚歡,也算不上不歡而散。
昔日朝堂上雷厲風行的太傅大人此時宛如一面不透風的牆,滴水不漏地應付著豐寧。
論據清晰有力不容置疑,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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