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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秦慶之看了孔正方一眼,但見他臉色如常,不卑不吭,不喜不怒,平和的臉上沒有半點兒內容,這讓秦慶之心中稍稍有些納悶,要知道,這孔正方剛進來的時,還是很慌張的。
秦城讓秦慶之押下了孔正方,便走出軍帳看了看天色,見東方已經有些明亮,便絕了睡上一覺的心思。待秦慶之回來,秦城問道:“都安排妥當了?”
“將軍放心,此次絕對萬無一失,不會再出現任何異常情況。”秦慶之保證道。
秦城拍了拍秦慶之的肩膀,意味深長道:“這幾日你在我身邊做事很是勤快,這點不僅我看在眼裡,有些人只怕也看在眼裡,他們要是對付不了我,難免會從我身邊的人下手,你要機靈一些。”
“將軍放心,屬下明白。”秦慶之抱拳道。
秦城點了點頭,道:“今日我要去郡守府見一見將軍,校場考校事宜你領著執法隊好生看著,遇到突發情況可以便宜行事,不必要畏首畏尾,出了什麼岔子也有本將給你撐腰。”
“將軍只管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做。”秦慶之神色堅定道。
“好,如此我便放心了。”秦城跨上被一名近衛軍士帶過來的軍馬,勒住韁繩,道:“我去去便回。”說罷,拍馬而去。
此時視線還不是很清晰,路上也有些暗淡,好從軍營通往郡城的道路還算寬廣,秦城便沒有放慢馬速,一路狂奔而去。
到了郡守府,天色已經大亮,秦城讓門前守衛進去通報,不及半會兒,那通報的守衛便折返回來,領著秦城進了郡守府,一路向後院行去,不及到達後院,便聽見兵器碰撞和漢子呼喝的聲音,到了院牆門前,那領路守衛道:“將軍說了,秦將軍可以自行進去。”說完朝秦城抱了抱拳,便轉身離去。
秦城進了院牆,便見兩個赤膊漢子正在院中空地上對練,兩人此時比試的乃是刀法,不曾見得許多刀光劍影,但是兩人的每招每式都是實打實,沒有點半虛架子,可謂是險象環生,看的秦城也不由得暗暗點頭。
不消說,正在晨練的兩人就是李廣和李敢。
李廣到底是沙場老將,兩人與其說是在對練,倒不如說是李廣在教導李敢,李廣邊打還邊出言指引李敢該如何如何,李敢則是苦苦支撐,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李廣的經驗之談。
兩人的對練最終以李廣一腳將李敢踹翻而結束,李廣收了長刀,卻沒有去扶李敢,而是沉聲道:“平日裡讓你多站樁,你卻不信,你看看你現在,下盤不穩,激戰中站穩都是問題,如何能發力攻我?力自腳底生,貫達全身,猛然擊出,方能發揮最大威力,你要記住這點!”
李敢從地上站起,道:“孩兒記住了!”
“你先去站兩個時辰的樁,我與秦郎有話要說。”李廣將衣服丟給李敢,自己又將長袍披上。
“諾。”李敢接了衣服,看了秦城一眼,也不知算不算是打過招呼,披上衣服,便去了一邊,兀自站樁去了。
“屬下見過將軍,將軍威風不減當年,精氣神十足,秦城佩服!”秦城抱拳道。
“哈哈,那是自然,軍人嘛,身體自然是第一位的,這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老夫可是不敢怠慢,你等雖然軍務繁忙,但是也要切記不可忘了練習武藝,這到了戰場上,將領還是要身先士卒的。”李廣豪氣道,笑了兩聲,見秦城沒有在院中多說話的意思,便道:“秦郎此時來尋我,必是有事,進屋來說。”
秦城跟李廣進了屋,也不繞彎,直接便道:“昨日之事,想必將軍已經知曉,屬下經過一日一夜盤查,也查出一些端倪,只是這張士友等人的上頭是誰,屬下還不能確定,今日之所以來得如此急,就是想聽聽將軍的看法。”
李廣在木椅上坐下,聽了秦城的話,撫須道:“說來本將也是馬邑之圍後才到得這上谷郡,到今日尚且不足兩年,軍中諸多將領,本將也不是都知根知底,倉促之下也說不好誰的嫌疑大,要說這平日裡的表現,還真就沒有誰表現的特別出格的,此事恐怕還有待詳細盤查。”
“只是不知這郡守府中誰對這事比較熟悉,又可以信任的?”李廣的回答也在秦城的意料之中,聽了李廣的話,秦城便繼續問道,說起來這才是他今日來郡守府的主要目的。
“這事你可以去問問張都張從事,他在郡守府的時日長,曾今也在軍營待過,如今也是分管軍營錢糧,應當對軍營將領都比較熟悉。”李廣道。
“張都?”秦城聽到這兩個名字,心中不覺一亮,要說自己與張都還有些交情,自己去找他,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