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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天氣,也有些憂心,可要是再不走,天色暗了,就更不好走。
“是誰駕的車?”朱皇后看向自己身邊的大宮女,“你親去送一送小滿,務必要叫馬伕仔細著。”
“是,”那大宮女應了一聲,正要下去,朱皇后身邊的嬤嬤又拿了兩個荷包出來給她,這是給謝笙身邊下人的賞賜了。
謝笙便又上前謝過,又被朱皇后拉著叮嚀一通。皇帝在一旁看得高興,也順口說了兩句。
等到謝笙走了,皇帝才指著還有些擔心的二郎道:“這孩子,還捨不得呢。”
“可不是嗎,”朱皇后笑道,“兩個孩子大小一塊兒長大,整整六年,幾乎日日在一處,感情自然非比尋常。”
“自當如此,”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尋了旁的事情來說。
謝笙將要出門時,才著人去給大姐兒送信,此時自然要比大姐兒快一些。
謝笙撐著一把描著江南煙雨的傘,立於風雪之中,遠遠的瞧了,竟有羽化登仙之感。
大姐兒見了,忙領著人加快了腳步。
“怎麼不去車裡等著,站在外頭可冷著呢。”
大姐兒一面歡喜弟弟對自己的好,一面看著謝笙凍得有些發紅的手,又有些心疼。
謝笙撐著傘過去,大姐兒身邊的丫鬟自然退開,由著謝笙為大姐兒撐傘。
“我也才來了一小會兒,沒什麼的。”
大姐兒心知這一小會兒的水分,瞪了謝笙一眼,兩人回程時上了同一輛馬車。
等馬車簾子一放下來,大姐兒就拉了謝笙的手,仔細的給他搓暖和了,才肯把手爐給他。
“你打小就愛惜你這雙手,怎麼今日就不注意了,連雙手套都不戴,若是長了凍瘡可怎麼得了。”
大姐兒數落了謝笙兩句,又見他總是含笑看著自己,又覺得有些沒意思,才不再說了。
謝笙又叫馬車停一停,把原先放在後頭的梅花枝拿到前頭來。
“這是皇上賞的,還不少呢,咱們先挑一挑,等家去,便好直接送出去。”
皇帝叫人挑的梅花枝,可沒人敢敷衍了事,自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此時謝笙說挑,也不過是看哪一枝給誰罷了。
大姐兒先點了家裡人的人頭,發現還生了不少,就又預備給李家、周家、朱家送些過去。等一通下來,還剩了兩枝。
謝笙撿起其中看上去差些的那一枝道:“這枝正合我先前得的瓷瓶,另一枝就給潘家。”
“你先前那枝不是更好?怎麼又瞧上了這個,”大姐兒叫人拿了箋子來,分好是給誰家的。
謝笙手裡捏著那梅枝,微微收緊了,他狀似鎮定道:“那枝是我先前就預備好了要送人的,只先前不知道還能有剩的,才沒說,總不能我一人獨佔兩枝。”
“送人?”大姐兒來了興致,“你倒是說說想要送誰?我也幫你參詳參詳,是不是合適。”
大姐兒原以為謝笙說的是朋友之流,卻沒想到謝笙當下便道:“參詳卻是不必了,也就是一枝梅花罷了。”
眼見著行到一處路口,謝笙將自己最初選上的梅花挑了出來,交到了捧墨手裡:“你去走一趟。”
“是什麼人,還叫你捨得派了捧墨出去,”大姐兒心裡跟貓抓似的癢癢,可謝笙就是不說。
捧墨就好像是謝笙肚子裡的蛔蟲,謝笙還沒說送去哪兒呢,他就已經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了。
接下來這一路,任大姐兒想了多少辦法,謝笙也就是不說。大姐兒無法,又不能把這事兒說到長輩面前去,便只得暫且放過謝笙。
這頭捧墨頂著風雪,護著那枝梅花,徑直到了溫家門前。
溫家大門一如既往,除了多了風雪,也沒多大改變。
捧墨直接敲響了門。
“林哥,怎麼是你過來了?今兒六公子可沒來,謝少爺可要白跑一趟了。”
那門房顯然已經和捧墨混熟了,再加上捧墨幾乎從來不離謝笙身邊,便下意識的以為在這樣的天氣,謝笙也親自來了溫家。
捧墨忙道:“今兒我家少爺沒來,只是有東西要我送來。”
“哦?”捧墨這麼一說,那門房自然就把注意力放到了捧墨面前的梅花上。
梅枝蒼遒有力,姿態優美,花瓣紅如烈火,與皚皚白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門房先前是沒注意,此時見了,也不由自主的誇了一聲:“好!”
捧墨露出一抹笑意,他將梅枝交到了門房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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