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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完,含笑點了點頭,看向朱皇后道:“這兩個孩子,做什麼都念著你呢,可叫朕覺得醋得很。”
皇帝不過那麼隨口一說,從沒見過皇帝這一面的三皇子四皇子俱是一驚。
朱皇后聞言笑道:“正好這會兒人也不少,還不快給你們父皇尋花兒去。”
朱皇后語罷,又道:“瞧我,淑妃妹妹想必正等著�Ф�兀�怪甘蠱鷀�戳恕!�
“�Ф��闈蟻熱ァ!�
三皇子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卻拿不準朱皇后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到底還是對母親的擔憂佔了上風,預備告退。
三皇子離開,四皇子和二郎等人去為皇帝尋一枝梅花,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即便是外人說起來,也是件雅事,再沒誰想去探尋這幾個是怎麼聚集到一塊兒的。
這世上的事情,往往是想的很美好,可實際上操作起來,就總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之處。
“三哥去看淑妃娘娘也好,不過依我看,三哥還是先回去換身衣裳的好。”
四皇子也沒管皇帝就站在一邊,當場就提出了三皇子的衣服問題。
謝笙眼皮子一跳,四皇子還真敢說。
原先謝笙還懷疑三、四兩人聯手演了一出大戲,如今看著四皇子的表現,八分的懷疑已經降到了四分。四皇子還真是不遺餘力的給三皇子添堵啊。
謝笙偏了偏頭,看了四皇子一眼。
不過舊年好得能穿一條褲子的人,真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如果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與契機,謝笙這四分懷疑是絕對不可能消退的,甚至還有隨時往上增加的態勢。
“衣裳自然是要換的,”三皇子看了一旁有些無動於衷的皇帝一眼,心中定了定,“卻不是現在。比起換衣裳,身為人子,自當先去見過母親。”
“三哥你也不嫌晦氣,”四皇子小聲的說了那麼一句,可他這個小聲,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謝笙不自覺看了朱皇后一眼,卻發現她面上沒有任何意外的神色,顯見是已經有所預料。
淑妃父親的死,是在皇帝的默許和縱容之下發生的,皇帝此時心裡正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不過四皇子這樣的舉動,卻讓皇帝的心難免往三皇子那邊偏了幾分。
朱皇后最瞭解皇帝,而能讓皇帝心疼的兒子,有二郎就夠了,何必再加上一個。
“琤兒,”朱皇后喊了四皇子一聲,“怎麼和你三哥說話呢,還不快給你三哥賠不是。”
“我又沒錯,”四皇子滿臉委屈,但在朱皇后開口之後,他的氣焰顯見是消了不少,可見是個欺軟怕硬的。
四皇子道:“朝中失了一位中流砥柱,誰都覺得痛惜,三哥身為外孫,前往拜祭,是理所應當。可三哥可是皇子呢。父皇母后身體康泰,三哥又服的哪門子的喪。”
四皇子不管不顧的揭破這一點,雖然不合時宜,卻是恰到好處。
三皇子聽了這話,趕忙跪了下來:“都是兒子的疏漏,兒臣知錯。”
皇帝看著面前這兩個兒子,神色不辯喜怒。
良久,他才開口道:“老三回去將衣裳換了去。”
四皇子面上帶了幾分得意。
皇帝又緊接著道:“老四你和你三哥一向要好,且與他同去,過會兒也一併去看看淑妃。
四皇子面上神色一僵,有些不高興的看了三皇子一眼,到底是點了頭。
三皇子倒是不動聲色,也沒做聲,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等三皇子四皇子走遠了,朱皇后看著皇帝欲言又止,到底還是隻輕輕搭上了皇帝的手。
皇帝臉上的陰雲漸漸散去,此刻被那兩人打了個岔,他也沒什麼繼續逛下去的心思。
朱皇后便道:“出來走了這麼久,竟有些乏了,不如咱們今日先回?”
皇帝點了點頭,又對趕上前來的錢公公道:“將方才二郎他們說的那枝梅花剪了,送到鳳儀宮。另外再著人剪幾枝來,叫小滿也帶了家去。”
“多謝姑父,”謝笙如今已經很能分辨什麼時候,該如何稱呼皇帝了。
果然,皇帝眼中透出幾分滿意,一時也多了幾分自在之感。
這一日皇帝打從進了鳳儀宮,就沒出去。
等到謝笙離開的時候,天上又飄起了雪。
二郎有心留謝笙在宮中住上一夜再走,可今日謝笙不是自個兒來的,還有大姐兒呢,便只好作罷。
朱皇后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