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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總管擋在皇帝面前,指著雲尚書的鼻子破口大罵,極盡今生所有最低賤的話來形容雲尚書。
雲尚書眼中閃過幾分惱怒:“錢總管應該慶幸,你還有用,暫時還死不了; 不過你要是再多嘴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錢總管的下場本宮不知道,你的下場,本宮卻是心中有數的。”
就在這關鍵時刻,雲尚書身後的大門被人踹開,轟然倒地,門外; 正是剛剛趕到不久,連氣息都還沒來得及喘勻淨的朱皇后連帶著謝笙等人。
這一行人,除了朱皇后外,人人身上都帶了些血跡,就連謝笙也不例外。他手上的長槍的紅纓此刻已經不再輕盈,他將槍斜握在手中,槍尖指地,有鮮紅的液體緩緩底下,髒了屋裡價值連城的地毯。
朱皇后還帶著兜帽,可皇帝一聽見她的聲音,就認出了她來。
“梓童……”皇帝看著面前,衣角還帶著未乾透的泥土的朱皇后,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心中防備著朱皇后與太子,可偏偏在他出事之後,朱皇后卻匆匆從京中帶人趕來。
她原本該是在宮中穿著錦衣戴著珠翠,行走均能用鳳輦代步的嬌嬌女啊!
皇帝一時間,感動得無以復加,同時,劫後餘生的慶幸也讓皇帝看向朱皇后等人的視線更加溫和與讚賞。
“我到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還有此等魄力,”雲尚書一看面前情形,就知道自己必然已經落了下風,不過他半點不慌亂,“可惜娘娘這一出來,雖然見到了皇上最後一面,卻只怕,再也沒法見太子殿下最後一面了。”
“此話怎講,”朱皇后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英郡王和四皇子,視線落到了皇帝身上,稍作安撫,又和錢總管有了一個短暫的對接,才重新落到雲尚書身上。
在朱皇后身後,謝笙等人已經做好了準備由朱皇后吸引雲尚書的注意力,而後他們再伺機營救皇帝。
不是謝笙等人不想直接衝過去,而是那個止刀者和皇帝站得太近了,讓謝笙等人不得不投鼠忌器。
面對此情此景,謝笙突然起了一個有些可怕的念頭。若是他遲上一步,沒能救到皇帝,是不是對所有人來說,都會是一件好事呢。
“皇后娘娘出來,必定是求助了謝尚書吧,可你真就這麼放心將太子殿下的安慰交給劉子新?”
雲尚書說了這麼一句,又偏頭看了謝笙等人一眼,對那執刀人道:“小心著些,謝侯爺可是出了名的謀將,咱們倆的安危,此刻都放在你身上呢。”
那人聽了雲尚書的話,上前一步,將錢總管一腳踹開,直接將刀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
“皇上!”朱皇后驚撥出聲,甚至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
因為這一步,她頭上的兜帽滑落下來,她擔憂的面容被展露無遺。
皇帝被那執刀者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躲去,那人的刀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穩穩跟隨,甚至一不小心,將皇帝的脖子劃破了一個口子。
幾乎是立刻,就有鮮血流了出來,皇帝也不敢再動。
謝笙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收緊了。
“劉大人是皇上的心腹,我為何不信,”朱皇后說話時看上去仍舊十分沉重,可那有些有補助的尾音,還是洩露了她心裡的不平靜。
“娘娘對皇上可真是情深義重,”雲尚書帶著幾分真心,誇了朱皇后一句。
皇帝聽到這話,突然有些心虛,因為他自己也有些不太信任劉子新了。雲蔚在此刻還有如此表現,顯然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劉子新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是他害了太子。
皇帝的眼中帶上了幾分痛苦,避開了朱皇后看過來向他祈求認同的視線。
朱皇后像是大受打擊一樣,往後退了一步,謝笙趕忙上前扶住她,面上滿是擔憂,他想說,雖然劉子新的人品不怎麼樣,可關鍵時刻還是很能看得清楚的。
要是劉子新這時候殺了嚴瑜,是能向七皇子一脈投誠沒錯,可是誰能保證之後為了穩定民心和底下的官員,劉子新還能有命留下?
何況雲尚書可是七皇子的親舅舅,有云尚書在,豈會有他劉子新執掌大權的時候?
一樣是屈居人下,如今至少性命無憂,劉子新又不是被逼得沒辦法了,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謝笙正要張口,便被朱皇后直接掐了一把。謝笙的對上朱皇后的視線,突然明悟過來,朱皇后這從頭到尾,從來都是在演戲。
朱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