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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開口,才不情不願的放了嚴世孫自己去玩,卻也不到半刻鐘便自個兒湊了過去。
謝笙對嚴世孫的遭遇十分同情,卻也對嚴世孫投過來的求救視線只做視而不見,只和柳容說話。
柳容不愧是百年清流之家出身,和謝笙的許多想法與修養都在一個水平線上。謝笙原是說好了不動筆的,如今與柳容說得技癢,當即畫了一幅水仙圖,又由柳容題了字,最後傳到了嚴瑜這裡,由他用了印。
雲哲見狀有心再說謝笙兩句,被嚴世孫拉了一把,到底是沒有出口。不過嚴世孫也當著眾人的面把雲哲給直接拉了出去。
“今日是我的接風宴,雲哲你若不是成心想來與我說話玩樂,趁早也別待著了,你方才不就想走了嗎,”嚴世孫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
“那能怪我嗎,”雲哲也覺得自己委屈,“你也瞧見了,是我不與他好生說話嗎?分明是他無禮!當初是個什麼情形,你也不是沒見著,怎麼如今也站到了他那邊去?”
“那你怎麼不想想,子和從來都是個溫和的人,怎麼偏偏對你半點不留情面?”嚴世孫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鬧成如今這模樣,難道真就是他一個人的過錯?”
見雲哲還要反駁,嚴世孫道:“前些時候我與子和也聊了不少,我瞧著他與舊日,也不曾變什麼,你……好生回去想想吧。”
雲哲被自認最好的朋友這麼說了一通,心裡委屈極了,面上掛不住,只覺得從前他們一起懟別人時,話說得比這難聽的多了去了,也沒見得嚴世孫說這樣的話。
雲哲心裡氣悶,很快就尋了個由頭告辭離開。
等到雲哲離開後,嚴世孫原本以為自己會壞了興致,沒料想少了一個雲哲,他與其他幾人反倒相處更加融洽、隨意,便是還有個新認識的柳容在一旁,也很快熟悉起來。
若不是侍者再三進來提醒,只怕幾人還要再玩上些時候才能散了。
嚴瑜原本想叫謝笙同他一道,但見謝笙與嚴世孫一道來的,便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只叫了柳容同他一路走。
謝笙和嚴世孫商量了幾句,沒打算跟著回城,而是先去謝家在京郊的莊子裡去泡溫泉。
那個莊子先前便已經約定好,等謝笙成親後是要給他的,如今已經轉到了謝笙名下,所以他們隨時前去,也不會有什麼妨礙。
等兩人舒坦的下了水,謝笙才道:“方才在外頭時,你與他說那些做什麼,什麼故意斷交之類的,早已經是之前的老皇曆了,這兩年的情勢,你回京這麼些日子,難道還看不分明?”
“這你就不如我瞭解雲哲了,”嚴世孫道,“他是個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的人,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你們如今這時候就已經針鋒相對了,那以後還有那麼些年,若是同朝為官,你還過不過?”
嚴世孫睨了謝笙一眼,才繼續道:“不說現在是個什麼情形,當初你與他斷交時是個什麼想法,總得叫他知道。你這些年和他斷交,也就是不理人,他又在外頭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沒得壞了你的名聲。”
“前些年還能看出小時候的聰明勁兒,這兩年被吹捧得過了頭,連自己姓誰名誰只怕都忘了個乾淨,”這最後一句,顯然不是對謝笙說的,而是說雲哲了。
謝笙在聽了嚴世孫的話後,猛然意識到,他因為知道的事情多些,所以陷入了一個誤區。
他是知道春狩上必定會發生大事的,出於對朱皇后的無條件信任,謝笙心裡早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預感,對於雲哲,自然也就不太上心。
可對於不知道這事的人來說,嚴世孫的做法,其實是比較正確的,將雲哲給穩住了,面上交惡,其實私底下態度曖昧,若是想緩和關係,隨時都能做到,進可攻退可守。
今日那些話,其實嚴世孫是不必說的,因為那是該謝笙自己稍稍透露一些給雲哲知道,只是嚴世孫瞧著,謝笙和雲哲兩個湊到一塊兒,年齡直接銳減十歲,分明就是兩個吵著架,你挖苦我一句,我挖苦你一句的小孩,才忍不住插了手。
“多謝,”不管謝笙知道未來可能會向什麼樣的方向發展,都不能掩蓋此刻他對於嚴世孫的感激。
或許在嚴世孫看來,他這是對於幼年情誼還抱有小小的期待。可謝笙知道,不是。
他只是感激嚴世孫的話,讓他意識到了一個錯誤。有時候知道的事情多了,或許能佔得先機,可路卻要一步一步走。一口氣吃不成個胖子,跨度太大,未必會再達成事情原本的結果,蝴蝶效應,不就是從小處堆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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