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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公子客氣了,”謝笙笑了笑,直接轉身坐到了雲哲原本該坐的位置,和嚴世孫做了鄰居,柳容仍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雲哲搶了謝笙的位置,心裡得意。他從來自視甚高,本就不滿意這個排位,如今既能坐到次位,又能給謝笙添堵,他自然是滿意極了。
嚴瑜坐在上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不過到了最後,他到底是沒說什麼,只是在隨後的時間裡,有意無意的有些忽略雲哲罷了。
今日是特意辦給嚴世孫的接風宴,自然是要以他為主,雲哲是個什麼想法,在場還能有幾個人在意?
謝笙坐在斜對面,不是與嚴世孫說上兩句,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將雲哲收入眸中,親眼見了他的臉色慢慢變黑,甚至有些繃不住,才輕咳一聲,藉著飲茶的時機,給嚴世孫遞了個眼色。
嚴世孫不著痕跡瞪了謝笙一眼,有意識的與雲哲說起話來,才叫雲哲沒當場甩臉色走人。
不過出於報復,雲哲除了嚴世孫,也是誰都不理會的,就算是嚴瑜,他的態度也變得有些輕慢。
謝笙坐得有些無聊,又見上首嚴瑜也不怎麼開口,便道:“總在這屋裡待著有什麼意思,既然來了外頭,就該出去賞花,聽說這園子裡的梅花可是一絕,殿下可別捨不得叫我們看了去。”
嚴瑜聞言,擱下茶盞,正待要點頭,忽的聽聞對面雲哲道:“是極是極,正好子和今日在這,他的畫技在咱們年輕一輩裡可是滿京首屈一指的,叫他給咱們也畫上一幅,留作紀念也好。”
雲哲說完,又看向謝笙道:“子和該不會不願意吧?”
第225章
“這邊宅子裡又不是沒養畫師,做什麼非要子和畫的;”嚴世孫見氣氛不對;趕忙出來打圓場。
雲哲不說話;只看著謝笙。
謝笙抬頭看了他一眼;才慢慢道:“那可真對不住;我這人嬌氣;太冷太熱都不能動筆;更別說是如今這會兒,天氣凍得墨都磨不開的時候。”
“雲公子若是有這個心思;不如自己也動動筆?雲尚書可是個極有才華的,想必雲公子你身為他的兒子;應當也不遑多讓才是,畢竟虎父無犬子。”
謝笙這話一出口,坐在主位上的嚴瑜不由輕笑出聲;附和道:“可不是嗎;雲尚書可是國之棟樑;父皇幾次有意叫他入閣的。”
在場之人除了柳容是後來的,誰不知道雲哲小時候仗著自己是雲家的心肝寶貝;又有皇子伴讀身份和老襄北侯護著,從不用心學習,和嚴世孫兩個可謂是將各種逃課的理由用了個遍。
此時說雲家是虎父無犬子;叫雲哲自己畫畫,可真是難為他了,他生在富貴窩;叫他賞還差不多,真要是畫出來,雖也能仗著身份被外人吹捧一番,可拿到識貨的人面前,仍舊是要被暗地裡嘲笑的。
雲哲見人人都護著謝笙,心下不悅,勉強扯出個笑容:“太子殿下說笑了,我是個什麼能耐,我自個兒還是知道的,若叫我吃喝玩樂還成,叫我畫畫,卻是不成的。”
雲哲說著又故意嘆道:“左右皇恩浩蕩,恩准我做了襄北侯世子,日後再不濟,也能做個一等將軍,這朝中泰半官員見了我,也要行禮問好的。”
雲哲這話說完,又暗示性十足的看了謝笙一眼。
謝笙為次子,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會是繼承家業的那個,如今憑著自己的本事勝過許多人,做了翰林院修撰,但放到一等將軍面前,還是差了一些。
雲哲拿這個來比,兩人自然不在一條線上,不過謝笙如今算是簡在帝心,又有朱皇后護持,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最後誰對誰行禮問好,還未可知。
“那就恭喜未來的雲將軍得償所願了。”
雲哲說自己最差也是個一等獎軍,可沒真想著自己以後只能做個一等獎軍,他可一直覺得自己會原爵承襲的。
說完那句話後,謝笙也懶得再理他,只轉過頭對嚴瑜道:“我帶了兩盆水仙花來,若覺得外頭太冷,便在屋裡吃茶賞花也可,待得雪霽,再開了軒窗賞外頭寒梅。”
“難怪都說謝修撰乃難得一雅人,如此恰是正好,”柳容一改方才的不多言,頭一個附和起來。
雲哲心裡為謝笙方才的話不舒坦,卻也只當謝笙是嫉妒,便自以為勝了謝笙,心裡舒服多了。又見謝笙這樣轉移話題,只以為是他求饒的標誌,也沒理會。
只是等到後頭,其餘幾人下棋賞花,他竟然有些插不進去,他才不滿起來,只拉了與他關係最好的嚴世孫在身邊,也不叫他與旁人玩樂,唯有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