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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闖禍了。”
見桓桁這麼說,壽光公主有些詫異:“他何時不曾闖過禍?”
太子的確沒做過什麼太過火的事,可闖的禍還少嗎?皇帝大病之前,時常要為這位太子收拾攤子,朝中大臣又有誰不曾被他禍害過。
“呵,這一回的禍,是闖得誰也救不了他了。”桓桁冷笑,拍了一下大腿,“他把那位雲陽縣主拉上了床!”
壽光公主一愣,宋拂轉瞬間回過神來。
“太子和薛苒苒?”她吃了一驚,這事委實太過出人預料,“他們倆怎麼會突然到了一塊?”
桓岫閉著眼。連著幾日在刑部審人,精力損耗厲害。然而聞聲,他還是開口解釋道:“曹營出事後,薛家就逼著薛苒苒找門路救人。眼見著人救不出來了,薛家還是一如既往地無情,當即就要薛苒苒和曹家脫離關係。”
當初薛家玩那一手李代桃僵之計,也是因當時的桓家正好出了點事,薛家生怕親事一成就被拉下水,又不敢臨近婚期悔婚……如今,不過是舊事重演,只是這一回,演到了曹家身上。
“曹家不肯這時候讓薛苒苒和離。薛家又不願被拖下水。薛仁楸就讓薛苒苒再去求求太子。薛芃芃雖入了東宮,卻顯然並沒有和薛家齊心,薛苒苒無法只好在宮外宴請太子,不料酒過三巡,太子……”
桓岫沉默了一下,似乎覺得在兩個女人面前說那些話並不合適。
桓桁接上道:“東宮之中,太子搶來的人婦並不少。只是這一次,他太過心急,在酒樓行事匆忙,被御史臺的人意外撞見了。”
御史臺本是有不少康王的人,就連蕭子魚都比御史大夫更有說話權。可許是有的人天生就寧折不彎,還真就在御史臺裡忍氣吞聲活著幾個中立的小御史。
那撞見太子行事的,就是這麼個御史。偏巧,這個同樣姓薛,卻和薛家沒絲毫關係的小御史,就在不久前,被太子搶走了懷有身孕的妻子。本是借酒澆愁的薛御史,在撞見太子與薛苒苒的事情後,當即就聯合幾個同僚,接連上書。
先是參薛家賣女求榮,緊接著參太子無德,沉溺女色,擄劫臣妻。
太子從前做的那些事,好歹還能勉強說上一句“瑕不掩瑜”。可那也是建立在事情沒有鬧到大無法壓制的地步。
這一次,是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且,皇帝要拿太子,開刀了。
“怎麼會這麼湊巧?”
回房的時候,宋拂有些遲疑。
太子既然不是頭回做這種強搶民婦的事,怎會突然這麼不小心,偏偏就被那位薛御史給撞上了?而且,薛苒苒想要求太子,為何會約在宮外?
“嗯。”桓岫點了點頭,“就是這麼湊巧。”
他說這話,宋拂卻分明不信。秀玉上了茶後退下,屋裡便只剩他倆。
桓岫掀開茶盞,吹了吹茶湯,淺飲一口,道:“薛苒苒到底只是臣妻,若無召見,想要進宮並不容易。偶爾去東宮見一見嫡妹,已是極限。她此番頻繁進宮,求太子幫忙,已經惹怒了太子妃。”
“啊?”宋拂一愣,茫然地看向他。
“很奇怪麼?”桓岫敲了下桌面,笑道,“一個女人,頻繁進出東宮,說是見妹妹,卻目標直衝太子。哪怕太子妃對太子的感情不深,也絕不會放任這個女人。”
更何況,太子妃身邊還跟著一個薛芃芃。薛家當初如此強迫薛芃芃,她又怎麼會和薛家,和薛苒苒一條心。自然想方設法婉拒薛苒苒試圖進東宮“喝茶”的主意。
“所以,薛苒苒只能託人請太子出宮,在宮外設宴款待。到底是有封號的郡主,說起來還與太子能攀上些關係。太子赴宴,酒喝多了,自然起了色心。”
宋拂眯了眯眼,屈指彈在桓岫的手背上:“那薛御史是怎麼回事?永安城中,酒家眾多,雲陽縣主宴請太子,怎麼也該是在最有名的酒樓才是。薛御史什麼出身,借酒澆愁還摸上了這麼好的酒樓?”
桓岫勾過她的手指。自進永安後,宋拂的這一雙手就被他細細養了起來。哪怕仍舊靠著仵作行討生活,她也開始回回洗手後拿潤手的香膏養護起來。
“是我。”
他笑,伸手把宋拂彈自己的那隻手抓到手中:“薛御史的確在借酒澆愁。但他一個寒門子弟,確實吃不消那酒樓的花銷。我在前幾日找了他。”
“你讓他參太子?”
桓岫摸了摸宋拂的手指,緊緊握在手心:“我只是告訴他,會有人近日裡將太子的行程轉告他。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