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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要當心啊。”
宋拂沒有回應,只看著那低下的腦袋,伸手輕輕揉了兩把。
房門重新關上,隔著沒有合攏的門縫,小宦官偷偷往院子裡瞧。
宋拂和桓岫隨著康王府那位狐狸一般的管事出了門,柴門被輕輕帶上,腳步聲越來越遠。
直到整座小院被寂靜籠罩,他方才壯著膽子,推開了門,急匆匆就要往山下跑。
可就在他踩著石階往山下跑的時候,林間突然響起一些動靜,他扭頭去看,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再回首時,天旋地轉,便什麼也見不著了。
*****
康王府內的燈才剛剛點亮。
康王正坐臥在床榻上,拂春跪在跟前,低著頭,不住發顫。她得了假出宮探親,卻只在家中待了一小會兒,便頭也不回地進了康王府。可預想中的溫情並沒有得到,反而冷落到她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蕭子魚就站在一旁,垂著眼簾,絲毫沒有幫腔的打算。
“皇后近日的作為,為何遲遲不見你回稟?”康王終於開了口,白玉茶盞在他手中微微晃動,“難道,皇后給了你更好的?”
拂春嚇得直搖頭,康王根本不願聽她解釋,直接不耐煩地命人將她趕走。拂春雖想留下,可見五大三粗的近侍前來驅趕,只能哭著退下,一刻也沒有多留。蕭子魚抬眼,上前斟茶。
宋拂與桓岫到時,蕭子魚恰好被遷怒的康王砸了一身的的茶水。
“沒用的東西!”康王砸了桌上的碗碟,“連一個女人都操控不好,要你何用!”
領路的管事顯然已經習慣了康王的陰晴不定,聞聲只將人帶到院中,便不再往前。
“殿下。”隔著不近的距離,管事喊了一聲,“桓郎君與宋娘子到了。”
門內無人應答。
過了一會兒,蕭子魚開啟門。身上大半都是茶水的痕跡。
管事微微行禮,領著人便要進屋。
蕭子魚不動聲色地站在門外,宋拂與他擦肩而過時,一眼就掃到了他缺失的另一隻耳朵。而後,目光偏向另一邊,邁腿走進屋中。
她永遠記得這份仇,不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
屋內,康王從屏風後走出來,看起來精神不錯,神色中也不見方才氣急敗壞摔碗碟的怒意。
宋拂心裡明白,此行必不簡單,可康王並不簡單,又怎會輕易讓心中的盤算掛在臉上。她隨著桓岫平靜地躬身行禮,而後不發一言,直等著康王開口。
“聽說你不願娶你母親選的世家小娘子?”康王掃了眼宋拂,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好像覺得這是一件極其有意思的事。
“桓某已娶妻。有勞殿下掛念了。”
康王緩緩點頭。其實比起桓崢,他當初看中的女婿人選是桓岫無疑。只可惜,那時候的桓岫孤傲如鶴鳥,竟是毫不猶豫地去國離家,生生斷了他的計劃。
“既然如此,孤就不多說什麼了。”康王開門見山道,“孤想要你來幫孤。”
康王聲音淡淡的,波瀾不驚,彷彿他口中所說的並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外人若是不知,也的確只會當成是親王對有識之士的賞識和拉攏。然而,宋拂和桓岫都不是什麼外人。
桓岫的回應是顯而易見的沉默。
“宋娘子,不,該稱呼你為虞娘子才對。”康王說完,認真地看著宋拂,“虞家被皇帝下旨滿門抄斬,即便如此,虞娘子也仍舊要為那個狗皇帝做事?”
話罷,他抬頭看了眼桓岫。後者仍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好像無論他說的是什麼,臉上都不會多做任何的表情。
他看向宋拂:“你想恢復虞家的聲譽,不如與孤合作……”
“殿下難道忘了,”桓岫輕輕拉住宋拂的手,將人擋在身後,緊盯著康王的臉,緩緩說道,“虞家之所以會出事,歸根究底,是因為殿下與皇后。”
他看著一臉淡然的康王,想起這些年和宋拂的兜轉,眸中閃現厭惡。
“還是說,殿下覺得,”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我們真就這麼愚蠢到,要相信一個逐利而生的人。”
第69章 骨灰
“不信也沒什麼。”
桓岫的拒絕,康王意外的沒有惱怒。
“畢竟,任何的承諾,都可能口說無憑。便是孤,也時常不信身邊人給予的任何承諾。只可惜,你曾有大好前途,卻白白被人所累,如今竟是一點向上之心都沒有了嗎?”
康王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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