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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過怎麼一回事。
說到底,這還是那位服用阿芙蓉暴斃的予彌國公主自己積攢的福緣。這小宦官曾受過她的恩惠,而後才到了盧益的身邊。雖然還只是個穿青貼裡的,可到底用不著再受人欺負。
是以,人在燕山行宮突然暴斃。為人驗明死因的宋拂,就成了他想要報恩的物件。
雖然,這恩,對宋拂而言,來得十分莫名。
不是十分,而是非常莫名。
宋拂與桓岫面面相覷,清楚看到彼此眼中,對這個小宦官的身份都充滿了懷疑。
只是,不等他們再問,遠遠的,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傳來。
宋拂驟抬眸,一把拉過小宦官,直接躲進屋中。
直到宋拂關上房門,桓岫這才轉身走到門口。
柴門已關,聽動靜,那些腳步聲徑直走到門外,這才在口令聲中整齊地停下。然而,這山間小院的柴門,今日再一次被人敲響。
“誰?”
那小宦官身份成疑,不便此時路面。宋拂將人帶進屋,捂住嘴,貼在門上聽院外的動靜。
桓岫的聲音不輕不重,尋常地就好像對門外的訪客沒有絲毫防備。
對方的聲音這時候也隔著門回了道:“我等從康王府來,還請郎君開門一見。”
門“吱呀”開啟。
門外站著的是康王府的管事,身後還跟著數名近侍。這些近侍身著青衣,底下卻都穿著黃戰裙,分明都是些軍士。
桓岫見狀,心下微突,問道:“康王有何事吩咐?”
康王府的管事儼然是個人精,聞聲眯著眼笑了笑,躬身行禮:“郎君別誤會。是康王有請。”
桓岫不語。
管事續道:“某等先去了桓府,得知郎君不在府中,想來應當能在此地見著,便不告而來,還請郎君見諒。”
宋拂這山上的院子繼而連三被人到訪,顯然是原本以為的僻靜住處被人知曉了。只是康王……
桓岫心下明白,康王心思深重,突然要見他,並非是什麼好事。是以,當下就要關上門,自己跟著管事等人下山。
誰知,管事將手一伸,按在就要關上的柴門,笑道:“郎君,康王殿下是想請郎君與娘子一道過府一敘。”
門內。
宋拂看了看被自己緊緊捂住嘴的小宦官。
這人不過才十餘歲大,年紀還小的很。但再小的年紀,她也不敢輕視。
關外,十餘歲的孩子,已經是打獵的一把好手,可以面不改色地肢解沙狼。關內,窮人家這個年紀的孩子,也已經懂得如何謀生才不至於餓死自己。
她不會因簡單的幾句話,就認為這個小宦官是絕對的無辜。
畢竟,這世上沒那麼多湊巧的事情。
先是阿兄被盧益等人帶走進宮,再是小宦官摸進家門說什麼報恩,緊接著又來了康王的人。
饒是她們的這個小院沒有隱蔽到與世隔絕的地步,她也還小心翼翼地沒有向外人透露過太多他們兄妹一行人住處的訊息。
這並不尋常。
要麼,是他們的住處被康王等人調查出來。
要麼,就是這個小宦官從始至終,都是康王的人。
許是看出了宋拂眼眸中沒有半點隱藏的審視,小宦官拼命搖頭,奈何嘴上被捂得死死的,又不敢發出太大動靜,驚擾了門外的康王府管事。
宋拂鬆手,將人往旁邊一推,帶開門。
那管事站在院中,瞧見宋拂開門往外看,不慌不忙行了個禮。宋拂回禮,側身讓桓岫進屋,當著面,“吱呀”一聲關上房門。
“不是他帶來的。”看了眼躲在角落裡,滿臉驚惶的小宦官,桓岫道,“他腳底的淤泥,是山中一處水潭邊上獨有的。已經幹了,說明他在山裡確實晃盪了很久。他和康王府的人,不是一路上的。”
宋拂下意識眯了眯眼。小宦官忙不迭點頭:“真的不是……”
桓岫“噓”了一聲:“等我們下山後,你就下山回宮。你身上帶著牙牌,理當能進出城門,再回宮裡。”
小宦官點頭。
桓岫道:“回宮後,找到盧公公。就說,康王殿下怕又有了什麼計劃。”
小宦官雖有些怔愣,可見二人滿臉凝重,當即只敢點頭。
見宋拂隨即便要跟著人走出房門,他忍不住低低喊了一聲。
“宋娘子。”
宋拂回頭。
他鄭重地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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