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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他驀地鬆了口氣,扭頭見身後的宦官等人不再注意這邊,當即抓著桓岫的衣襟,就往旁邊拐角處走。
一邊走,他一邊道:“你為什麼不讓我說……”
“說什麼?”
“說康……說那誰和那誰誰苟……苟那個合……”
合字幾乎沒了聲音。
蕭秉瑞到底知道,這是在宮中,隔牆有耳,有些話說不得。
桓岫抬眼看看他:“證據呢?”
“你!你方才還說信他們兄妹倆說的都是真的!”
“我是信,可證據不在我們手上,你讓陛下如何信。”
“……”
“所以,”蕭秉瑞鬆開手,“你從一開始去安西都護府,就是因為父皇的旨意?”
桓岫聞聲,微微眯眼,仰頭看著大殿飛揚的翹角:“並非一開始就是。只是,我去安西,比其他任何人去安西都要好。起碼,我捨不得傷了她。”
第39章 皇后
蕭子魚從衣袖裡伸出手,帶著粗繭的大拇指摩挲著缺了一隻耳朵的側臉,眼前還能浮現當日那個看著溫順的女人,嘶吼著狂笑的神情,還有那雙寧死不屈的眼。
他始終想不明白,一個女人,還是胡女,憑什麼會把兩個漢人看得比命還重。
蕭子魚站著的地方,是芙鳴宮,皇后娘娘的行宮。
他之前是私自離開永安,且在安西都護府所做的事,無一例外與皇帝無關。蕭秉瑞的出現,意味著他的所作所為十有八九已經被皇帝知道,因而,自回城後,他便告假在家養病,一直還沒上過朝。
可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眼見著蕭秉瑞與桓岫回了永安,蕭子魚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想了想,這些事果然還是需要後宮之中位高權重的女主人才能插上一手。更何況,他所做的事情,何嘗又不是為了他的父王和那個女人。
芙鳴行宮在宮外,行宮內有一道觀。皇后信奉道教,時常會帶上人出宮,在芙鳴行宮內住上一段時日。
因而,若要見皇后,行宮是最容易的地方。
現下是晚間,宮女宦官們各司其職,在行宮內井然有序地安排著夜裡的事。沒人在意蕭子魚究竟在原地站了多久。
直到有小宮女匆匆過來迎接,他這才動了腳步。
小宮女名叫拂春,是皇后身邊的人。
年紀是小了一點,可做事利索,嘴又牢,很得皇后的歡心。平日裡有什麼要緊的事,也多半會交予她辦,一如像現在這樣,晚間還與男子見面。
拂春似笑非笑地引著蕭子魚往前走:“郎君可算是來了,娘娘還以為郎君要在府裡養上一年半載,才願意在娘娘跟前露個臉呢。”
蕭子魚不語。
他素來心高氣傲,不將宮女宦官們擺在眼中,拂春自然也是知道,面上仍舊帶著笑,若有似無地打量他的臉側。
“哎喲郎君這耳朵是怎麼了?怪受罪的。”
拂春還只是偷摸著打量,那跟了皇后多年的大宮女浥露直接開口便哎喲了一聲。
蕭子魚抬眼,看向站在殿前語笑嫣嫣的浥露。後者掩唇,微微躬身。
“郎君,康王正在殿內,郎君可莫驚擾了兩位主子。”
蕭子魚走入殿內。皇后剛傳了膳,行宮裡的膳房不必宮裡的差,膳桌上擺的菜更是專挑著皇后喜愛的口味上的。蕭子魚甚至一眼就看到了連宮裡都很難供應上的遠海的大魚。
興許是因為有康王在的關係,這一桌的晚膳,排場有些大。
他微微抬眼,瞧見站在皇后身旁,正貼心幫她佈菜的康王,隨即收回視線,低眉順眼,恭敬道:“獻昌給皇后娘娘請安,給父王請安。”
正為皇后佈菜的康王一看到蕭子魚,神情不變,仍是繼續手裡的事,舀了一碗湯,吹了吹,這才放在了皇后的面前。
“怎麼這個時候召他來?”康王不鹹不淡地問,“用過膳後再見他也不遲。”
“左右不是什麼大事,邊吃邊聽獻昌說上一說,又有何關係。再說,這不是你的兒子,聽說告病在家好幾日,也不見你去看看。怎麼,在我這兒讓你順帶看上兩眼兒子,你還不樂意了?”
皇后說得親暱,手指點點湯盞,,等到康王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嘴邊,這才笑著又道:“獻昌這孩子,從小懂事,我可是喜歡極了他,當初要把他接進宮裡給太子當伴讀,你怎麼也不肯,現在讓我多瞧瞧還不成麼。”
“成成成,皇后娘娘說什麼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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