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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革職!!革職!!”
蕭秉瑞吃了一驚,忙看向門口的宦官。
那宦官面露苦澀,低頭道:“是小公主病了。”
“什麼病?”宮中女眷的事,桓岫本不該過問,可那小公主最愛黏著蕭秉瑞,以至於他也曾順帶著見過幾面。
宦官道:“先頭還活蹦亂跳地同十四殿下打鞦韆,完了兩位小殿下一道喝了碗牛乳,當夜公主殿下就病倒了。上吐下瀉,小臉蠟黃,哭得都快厥過去了。”
“這怎麼會治不好?”蕭秉瑞急了。
“也不知究竟是什麼病。宮裡的御醫們忙活了好幾晚,就是不見好。所以陛下這才惱了他們。”
宦官說著,嘆了口氣,勸道:“六殿下,桓大人,若無要事,還是明日再來吧,省得被陛下遷怒……”
他話還沒說完,殿門從裡頭被人開啟,捱了訓的御醫們一個接著一個,灰頭土臉地趕緊往外走。
桓岫看得清楚,當頭的御醫身上一大塊墨跡,顯然方才那一聲響是皇帝怒極砸了硯臺。
“外面的是誰?”
皇帝的聲音一聽便知忍著極大的怒火。
蕭秉瑞縮了縮脖子,有些猶豫。桓岫倒是長腿一邁,徑直入了大殿。
砸了御醫的硯臺落在地上敲碎了一角,已經不能再呈送御前。有宦官弓著身子在趕忙擦拭地上的墨跡,收拾狼藉,見二人進殿,忙加快速度,後退著出了大殿。
皇帝就坐在桌案後,手邊是成疊的奏摺。批過的一疊,沒批過的還有一疊。新換上的硯臺似乎不太好用,皇帝眉頭一擰,朝桓岫冷冷道:“上來為朕磨墨。”
桓岫上前。蕭秉瑞在殿內挪了幾步,道:“父皇,兒臣……”
“不必行禮了。”皇帝打斷道,“說說看,為什麼回來了。”
“落雁城的事已了,所以……”
“不是問你!”皇帝怒道,差點摔了手裡的筆,“仲齡,朕問你,朕可有召你回朝?”
“並無。”桓岫磨墨的手有一瞬停頓,答道,“是臣自己回來的。”
“那你說說,究竟是為了何事回朝。”皇帝幾乎是咬牙切齒道,“若是你說不上個一二來,朕就將你貶去安西都護府,從此不必再回朝了!”
蕭秉瑞看了看桓岫,再看皇帝,咬咬牙,道:“父皇,其實是因為康……”
“其實是因為康王之子,大理寺少卿蕭子魚蕭大人在安西都護府徇私枉法一事。”
皇帝想要落筆的手頓住,擰眉看著身旁的桓岫。
“徇私枉法?難道虞長真死了?”
“虞長真還活著。”桓岫看了皇帝一眼,“但其妻子在虞長真獲救後被擄,受虐而死。”
殿內頓時寂靜一片。
這時蕭秉瑞張了張嘴,道:“我們找到人時,屍體早就涼透了。兒臣帶著人去追,也沒能追上。”
皇帝不緊不慢地放下筆:“那如何證明,虞長真的妻子,是死於蕭子魚等人之手,而不是被什麼山賊惡匪擄走?”
蕭秉瑞迅速地看了桓岫一眼:“耳朵。那婦人咬下了蕭子魚的耳朵。”
“耳朵?”
桓岫道:“蕭大人耳後有痣,那被咬掉的耳朵後面,正好有一枚黑痣。且後來六殿下抓回來的蕭大人近侍,也老實交代了此事。”
“如此說來,那婦人倒是個烈性子。”
皇帝若有所思:“也對,他們虞家人,個頂個的性子烈。虞邈是,楚娘是,這虞長真自然也是。”
“他們兄妹如今如何了?”
“也回永安了。”蕭秉瑞老老實實道,“只是不肯進城,也不知現下在何處落腳。”
皇帝淡應了一聲,口氣隨意,倒像是沒了方才的火氣:“所以,仲齡,你就跟著回來了?”
“臣去安西都護府,本就是為了陛下查探當年小皇子一事。既然虞家兄妹回永安,臣自然不能留在安西。”
皇帝抬起眼,朝他頷首:“原來如此。朕差點誤會了你,還以為你的翅膀長硬了,開始不服管了。”
皇帝口氣淡淡,但蕭秉瑞在底下聽得卻是毛骨悚然。
他的父皇究竟是什麼脾氣,做兒子的最是清楚不過。當年何等受器重的虞邈虞大人,也不過因一些尚未調查真憑實據就下了定論的事,就連帶著家人被滿門抄斬。他的父皇,從來都只會是暴戾的脾氣。
該說的事都說完了,蕭秉瑞幾乎是僵硬著從殿內走出來。
待走下大殿跟前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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