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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盒,裡頭放慢了剛出爐還熱騰騰的點心:“桓郎君走了?”
“阿兄不是知道麼?”雖說才吃過東西,可見了點心,宋拂仍有些嘴饞,取了一塊,便往嘴裡丟。
她吃東西幾乎沒有什麼聲音,不像那些終日忙於生計的男男女女,吃喝時總會不由自主地發出舌頭吧嗒的聲響。有時候甚至看不見她嘴巴在動。
呂長真也是如此。
他們兄妹倆雖說是認的乾親,可許多時候還真就叫人覺得,是一母所出的兄妹。
兄妹倆各自沉默地吃了半盒點心。呂長真倏地倒了杯茶遞給宋拂,看著她,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到底還是太過沉默了,宋拂略略偏過頭輕咳一聲:“阿兄,這點心味道不錯。”
她話音剛落,呂長真“咚”的一聲,放下了手裡的茶盞:“你小時候就喜歡吃這種點心。”
聽他提起小時候,宋拂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都這麼大了,許多事論理我不該再過問太多。”呂長真聲音略啞。
宋拂沒動,呂長真卻是嘆了口氣:“那位桓郎君想必不是真衝著家裡的酒來的。”
“我知道。”
“阿拂,這位郎君來自永安。永安桓氏……不是好相與的。”
宋拂點頭:“永安桓氏,算得上是簪纓世族,如今在朝中為官的,除了桓氏的族人,還有不少就是他們的門生。”
呂長真說道:“你既知道,就少些與那位郎君接觸吧。”
“阿兄放心,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
她應的快,似乎壓根沒將桓岫放在心上,呂長真卻並不放心。
“阿拂,我從沒問過你,那時候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你才來關城時的模樣,即便是如今想來,我仍舊十分心疼。可不問並非不想問,是知道你不願說。”
宋拂坐在原地不動,抬眸看了一下一臉鄭重的呂長真,回道:“阿兄,真沒事。”
呂長真還想張嘴,被宋拂堵住了話:“桓郎君家境好,生得也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雖在番邦飄零數年,可如今既回了朝,便能得封個不小的官職。到那時,他又如何會記得,這小小邊塞的宋拂。”
她說完,偏巧門外有縣衙的小吏過來找。宋拂迅速收拾好東西帶上,徑直出了門。
呂長真仍坐在屋內,望著宋拂單薄的背影,輕輕彎起嘴角,嘆道:“不記得?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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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公主被護送回國後,予彌國很快就又送來了新的和親公主。
新來的公主容貌嬌美,性情也大方許多。蕭秉瑞嘖舌,大有恨不能將人藏進王府的意思。自一行人啟程回永安,他便不時與那位性格奔放的公主在一處說話。負責此番迎親的官員們自然不敢說什麼,只好憋著回了永安。
至永安,這冬雪便已遠去,日子也堪堪到了春暖花開之際。
朝參結束後,文武百官們便各自出了宮殿。往日這時候,一幫子人穿著官袍一邊走一邊定會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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