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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無能為力了。”
“我能做的,只有在你們兄妹倆出事時,能保一人,便保一人。”
“如果你阿兄知道,他會讓我保你的。”
夜色已落,廊外的燈籠已經點起。
在霍起英話音落下後,茶室內安靜地只有宋拂的哭聲。
她很少哭,自從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地無奈分離後,她已經忘記了哭是什麼感覺。可當淚水的閘門開啟,她除了緊緊抓住文氏的衣襟,如孩童般大哭外,竟然連一絲一毫止住眼淚的方法都無。
那是她如今在世上唯一能找到的,有血緣的親人。
僅此一人。
可她卻苦於身份的禁錮,無能為力。
“你差一點就被人發現了。”霍起英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言語間多有喟嘆:“蕭子魚為人狡詐,一旦被他發現,寶音,我連你恐怕也護不住了。”
霍起英瞭解宋拂兄妹二人的感情。任誰失而復得自己原本以為天人永隔的手足,都會分外珍惜這份感情。
再者,當年虞邈在世時,幾乎是將這個庶女當做嫡子一般,就養在嫡子的身邊,自然也連帶著養出了他們兄妹的這份情誼。
所以,兄長出事,宋拂就如同被人奪走了最為重要的東西,很是慌亂。
霍起英擔心的就是她這點。
比起冷靜自持的呂長真。
宋拂到底年輕了些。
“老爺。”
隔著門,傳來霍大福的聲音。
“都護府的桓長史來了。”
安西都護府只有一位姓桓的長史,無他,唯桓岫一人。
霍起英倒是沒想到,桓岫這時候會突然登門拜訪。他低頭看了眼宋拂,後者已經起身,擦乾了眼淚。
“躲一躲,我看看這小子過來究竟是要做什麼。”
霍府後院的茶室裡,燈火通明。
桓岫被引領著入內,只一眼就掃見了地上的一小灘水跡,當下抬眼一看,老將軍就坐在桌案邊,十分有精神。
“大福出去吧,看著點院子裡,別讓人走近。”
“是。”
霍大福微微躬身,無聲地退了出去,順手將房門掩好。依稀能隔著門,聽見他喊走其他僕役的聲音。
半開的窗外,透著風,也透著淡淡的花香,其間似乎混雜著什麼氣味,依稀就在鼻尖縈繞。
桓岫看著那扇窗,視線在窗外繞了一圈,慢慢收回時,又掠過地上那不起眼的水跡,重新落在霍起英手邊的桌案上。
霍起英的桌案上,黑釉茶盞內,斟了半盞茶湯,還是熱的,冒著些許熱氣。
老將軍不太愛喝茶,平日無客時,能可喝淡而無味的溫水,也鮮少會去碰茶湯。
“坐吧。”霍起英看見他注視著桌案上的茶,忙拿起茶盞喝了一口,“怎麼突然就過來了?”
桓岫沒有入座,道:“虞大郎被抓了。”
桓岫的開門見山,震得霍起英差點灑了手裡的茶湯。他料到這小子突然登門,鐵定是有什麼要事,但沒想到竟毫不遮掩地直奔著那要命的地方來了。
“咳,你說的是誰?”
霍起英的慌張,桓岫都看在眼裡。他忽然很想笑,可想起宋拂,他心底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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