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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捱了打,等傷好後再努力一把,這次一定能護住她。
現實卻打了他重重一個耳光——
他還是再次弄丟了她。
這一次,一丟就是將近十年。
直到遇見宋拂,看到她偷偷讓棋時捋鬢髮的小動作,還有那最熟悉不過的棋路,那張在他心裡幾乎模糊的臉,終於一點一點拼湊出了最完整的模樣。
寶音不擅動心思,一動心思,就會忍不住去摸鬢髮。他那時候當她還小,養成了習慣不好,還曾親自拿著戒尺教了她許久。
六博棋也是他教的。
她自小擅記事,棋局棋路一看就能記下,然後反覆推敲、學習,最後化作自己的東西。可她總是輸給他,時間久了,他偶爾也會偷偷輸上一兩局,只想看她開心地多吃兩塊糕點……
可後來,誰都說她已經死了,甚至連面目全非的屍體都曾運到他的面前,讓他辨認。
可他始終相信,人還活著,只是不知去了何處。
先前,他還只是有一絲懷疑,到如今,三分懷疑成了九分,他甚至想要衝進水榭,問宋拂一聲“你可是寶音”。
但是,她會承認麼?
又或者,也許她根本就不是呢?
“耍什麼賴皮!現在是我贏了,她就該聽我的!”
“你才耍賴皮!是誰輸了四局還不忍認輸的!”
“你算什麼東西!我阿爺是縣公,阿姐是雲陽縣主,我姐夫可是軍器監!”
“我家老祖宗還是一品大將軍!”
十六娘還在和薛芃芃吵得不可開交。
娘子夫人們勸了許久,只攔下了差點打作一團的兩人,卻沒勸得兩人閉嘴。文氏被吵得頭疼,還是身旁的夫人扶著這才沒昏過去。
“嗯。願賭服輸。”
宋拂忽的道,命人將石桌上的棋盤仔細收好。
“這六博棋是薛家小娘子帶來的,東西還記得收好。”她起身,拍拍身上的褶子,看向薛芃芃,“小娘子先前既然說了,輸了就道歉,那就先請小娘子同十六娘鄭重地說上四局對不起。”
薛芃芃張嘴就要反駁,宋拂毫不客氣地搶斷她的話:“至於方才我輸的這一局,也是一樣。既然我輸了,那就看小娘子要如何。”
顧不上道歉,薛芃芃張嘴就喊:“好!那我要你今天就在這伺候我,直到我滿意為止!”
文氏眼皮一跳,眉頭頓時擰了起來:“胡……”
宋拂安撫地看了看文氏,對薛芃芃笑道:“小娘子可知道我是做什麼的?”
“做什麼?”
薛家似乎並無女性長輩到府祝壽,這才直到此刻都無人出來為薛芃芃說上話。旁的夫人們方才在偏廳內,都已經知道了宋拂的身份,如今見薛芃芃這副模樣,竟因著剛剛驕縱吵鬧的事,誰也不願開口。
宋拂笑了笑:“薛小娘子,我這輩子只伺候兩種人,一是家人,二……”她笑得愉快,“這二嘛,就是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看到有人猜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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