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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牢記住的話七天之後可是要掉腦袋的,上次僅僅是有人遲到,便割下了一片腦袋,誰敢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朱駿定下的操練是每日早起慢跑二十里,上午操練佇列,務求整齊劃一,下午則是練習刀槍棍棒,整整一天的功夫幾乎排的滿滿的,只是沒有人口出怨言,這也是要掉腦袋的,更何況朱駿所給的待遇比之從前好了許多,餉銀也提升了好幾個檔次。恩威並重之下,兵油子們似乎很吃這一套。
張有德最近也有些苦惱,他是世襲的錦衣衛指揮使,自小也學過些兵法,他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從歷史中哪個名將那裡找出這樣奇怪的訓練方法,不過皇帝的旨意是要絕對服從的,絕對不能拖泥帶水,這一點張有德可不敢有任何怠慢。
緬甸的霧氣極濃,在山谷裡,所有的將士在濃霧中站的筆直,他們已經慢跑了整整二十里的路,早飯之後,便是站佇列了。
“打起精神來,皇上隨時都會查驗弟兄們的操練,哪個王八羔子敢在皇上面前丟臉現世讓老子難堪,老子活劈了他。”張有德和幾名千戶各提著長鞭,看見有人隨意亂動便啪的一聲甩過去。
千名士卒蔚然不動,偶爾有幾個實在忍受不住的傢伙在鞭子抽過之後也老實了,有人的額頭上開始冒出汗液,雙腿開始有些哆嗦。
他們第一次體會到,原來站隊比起慢跑來更加痛苦,一開始,大家還能夠筆直挺立,甚至還覺得有一些輕鬆寫意,晨風吹拂過面龐帶著一絲絲的爽意。但是很快,他們發現有點不太對勁了,腳開始出現了痠麻,渾身總是感覺不太自在。兩個時辰之後,真正的痛苦來臨了,雙腿已經開始麻木,全身被汗液浸的溼透,力道彷彿被雙腿吸乾了一般提不起勁來,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動一動疏散筋骨,無奈張有德和幾名督查的千戶正舉著長鞭窺測自己,只要輕輕一動,長鞭立即在破空而來,哧的一聲在身上留出一道傷痕。
早晨的慢跑是鍛鍊士兵的體力,上午的站隊是考驗他們的意志和忍耐力,而下午練習刀槍棍棒則是讓士兵學習戰鬥的技巧。在冷兵器佔主流的時代這種瘋狂訓練所帶來的回報朱駿是絕對可以想象的。
在朱駿眼裡,上午的意志訓練是軍隊的重中之重,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往往是一件偶然的事件就能導致整場戰爭的成敗,若是有一方意志崩潰,那麼所帶來的連鎖反應是不可想象的。
譬如伏擊,在高山峻嶺,茂林起伏的森林裡打好了埋伏,但是往往要等到敵人完全進入了伏擊圈才能發動攻擊,這個時候,考驗意志和忍耐的時候到了,戰士們必須忍受蚊蟲的叮咬,必須忍受住飢餓,選擇好最有力的時機,最後才是一擊必殺。
而朱駿將來所組建的強弩隊也同樣需要超強的意志力,當千軍萬馬向著自己奔來時,意志力能夠戰勝內心最深處的恐懼,憑藉著超強的忍耐你可以一直堅持到敵人進入射程,最後不斷的用箭簇擊殺敢於向前的一切敵人。
這幾日朱駿興致極好。百姓們對他敬若神靈。官員們也不再耳邊嘰嘰歪歪。滿口聖人之言。遺民地一切都漸漸被朱駿牢牢地掌握在手裡。上一次地神棍表演收效實在太大。以至於朱駿有些飄飄然起來。
不過再怎麼飄也得回到現實。幾名錦衣衛盯梢著海賊頭目獨眼地一舉一動。不出一個月。海賊們或許就要採取行動了。朱駿現在擔心地是那件鋼弩是否能夠被仿製出來。
村子左側地小高爐已經搭建起來了。在幾日地風乾之後。粘土也開始變得堅硬起來。鍊鋼地工作一切準備就緒。陳三喜帶領一批鐵匠在高爐下生火。待溫度達到了一定地時候。幾個鐵匠便開始向高爐內傾倒鐵屑了。這些鐵屑都是土瓦城收購來地。土瓦城面朝大海。偶爾會有南洋地客商帶著滿滿地貨物前來碰碰運氣。各種原材料也極其豐富。就連緬國不允許私自買賣地鐵礦石也能偷偷弄上幾車。
李鐵打站在土梯往高爐頂俯瞰。在高溫下。鐵屑迅速地被融為鐵水。在爐中地磚板上來回盪漾。
“溫度還是太低了。加旺火。”站在土梯上地李鐵打向地面地陳三喜大吼。
爐底地火勢越來越大。鐵水開始沸騰起來。金黃地鐵水在高爐中四濺。李鐵打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朝下面地鐵匠喊道:“快將那籮木炭挑上來。”
木炭是鐵匠們自己伐木燒製的,將它們放入鐵水後,能夠將鐵裡面的過高的碳脫掉,從而將鐵轉化為鋼。
早有個裸露了上身的漢子挑起剩木炭的籮筐,走上了土梯的臺階,和李鐵打一起,將籮筐中的木炭傾入高爐的頸口。
“繼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