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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信眼眸閃過一抹貪婪之色。隨即正色道:“朱兄難道就這樣信地過黃某。不怕黃某拿了這翠玉扳指跑了?”
朱駿輕輕一笑道:“據我所知。其實這扳指地價錢並不止一千兩白銀吧。這是上等地翡翠。拿到江南至少也能發賣到一千二百兩銀子。若是遇見識貨地。就算一千五百兩也不是難事。不過黃兄既然說一千兩。那麼我們便按一千兩來算。以後朱某還是拿珠寶來折現。也是照這個價錢。”
黃信尷尬地笑笑。其實他一摸這扳指就知道價錢至少能發賣到一千五百兩。他一船貨只能賺三千兩白銀不到。朱駿願意付四千。再加上拿一千五百兩白銀地珠寶只折算成一千兩。那麼一船貨下來至少可以賺到六千兩銀子。比之以往地行船足足多賺了一倍以上。這樣地生意哪有不做地道理。就是砍了腦袋也要做。
“黃某無信。讓朱兄見笑了。”黃信連忙認錯。商人處事圓滑。就算被人指摘出過錯。也不會勃然大怒。反而不敢輕視對方了。誠懇認錯之後。說不定還有生意。
朱駿大度地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一次朱某不追究。但下不為例如何?”
二人又聊了一會。拋除了芥蒂。漸漸熟絡起來。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一抹淡黃地斜陽透入紙窗灑落在朱駿地鼻尖上。侍立地沐劍銘不斷地在一旁假意咳嗽來催促朱駿回村。畢竟太晚回去有官員發現皇帝失蹤。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朱駿會意,便起身道:“今日能結識黃兄,不枉在下來阿瓦城一躺了,受益良多,只是天色漸晚,朱某不得不告辭了。”
黃信連忙道:“哪裡的話,朱兄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見識,已讓黃某汗顏了,更別提受益的客套話,黃某的庫倉裡有一批剛剛運來的貨,朱兄要不要看看?”
看看也好,朱駿估算了下時間還來得及,便道:“那麼請黃兄在前帶路。”
黃信說了請字,便走到連通後院的門洞前捲起簾子,讓朱駿和一干隨從過了之後才小跑著追到朱駿身側。
後院的設計倒像是北京的四合院,左右兩側皆是倉庫,只有正廳才用來住人,黃信先是引著朱駿進了左側的倉庫,裡面堆滿了積壓的絲綢和瓷器,朱駿對這些貨物索然無味,他還打算自己製造這些東西來發賣呢,如何還會花錢去買。
“黃兄,這些絲綢、瓷器對小弟並無多大用處,只是不知道右側的倉庫裡堆放了些什麼?”朱駿問黃信。
黃信見朱駿對這些絲綢和瓷器並無興趣,不禁有些失望,這些可全是上好的蘇州絲綢和景德鎮的陶瓷,居然都沒有入朱駿的法眼,對面倉庫的那批不值一錢的石頭自然不會讓朱駿看的上。
不過他剛從朱駿那裡談得一筆大利潤的買賣,反倒並不在意這批貨的銷路了,他苦笑一聲道:“對面的倉庫黃兄還是不必看了,只是些古怪的石頭罷了,一錢不值。”
“哦?”朱駿有了興趣,在後世的工業時代,越是古怪的石頭其工業利用價值越高,今天既然來了,還非得看看。
“朱某倒喜歡些新奇的東西,若是黃兄不嫌麻煩,便帶朱某去瞧一瞧如何?”
黃信哪有不應的道理,連忙帶著朱駿到了對面的倉庫,整個倉庫中堆滿了青黃色的石塊,朱駿不用看,便聞到了一股刺鼻而又熟悉的氣味嗆了一口。
這是石灰石,朱駿立即下了判斷。
黃信用衣袖掩著鼻孔,甕聲甕氣的道:“就是這些無用的石頭,全是附近的土人來黃某這裡發賣的,黃某從前從未見過,見他們賣價又賤,便嘗試著買了一個貨倉,誰知帶了幾塊回江南之後便知道這些根本就是無用之物,一文錢都不值得,至今還後悔呢,朱兄,這裡氣味難聞,還是回前廳去說話吧。”
無用的石頭?朱駿心裡冷笑,在後世,這種無用的石灰石就是建築行業的糧食,是水泥生產的命脈。水泥廠只要生產,就一刻離不開石灰石。
對了,朱駿突然想起了水泥,水泥的製作工藝並不複雜,而且堅固耐磨,如果能夠將它們用來製造房屋或者工事的話再合適不過,而且還可以用來鋪建水泥路,比起現在的土路不知好了多少倍。
“黃兄,這些石頭你開個價錢出來,朱某全部要了。”朱駿道。
“無用的石頭朱兄也要?”黃信感覺不可思議,眼前的這個從容青年不但願意花大價錢收購孤兒,就連這些無用的石頭也願意收購,實在讓他感覺匪夷所思。
“朱兄若要,黃某便全部送你了,反正也是無用之物,放在這裡只會佔用庫房。”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