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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客商入駐都由禮部官員親自接待,戶部儘量給予些方便,周愛卿辛苦一些,你來分領大理寺,有關律法全部送朕呈覽一遍,一些於商賈不合理的刑律可酌情刪減。朕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將來大理寺有什麼冤案錯案,可別怪朕不留情面。”
大理寺是明朝的法律裁決機構,相當於現代的最高法院,周慕白目光一灼,連忙躬身道:“微臣必不負皇上所望,定當秉公裁決,絕不敢有任何徇私枉法。”
朱駿又將目光落在了楊嗣德身上:“楊卿家,你除了兼領刑部之外,再給朕管一管督察院,若是有任何官員徇私不法,不要管他是皇親國戚,更不要怕,有朕為你做主。”
督察院是明朝監察官員的機構,相當於現在的檢察院,楊嗣德聽說皇上又要給自己撂擔子,反倒是苦著個臉應道:“臣遵旨。”監察院雖然表面上是署理官員舞弊的機構,可是得罪的人也多,楊嗣德原本就不太招人待見,這樣一來就更不受人待見了。
明朝的司法機構共分為三部,一為大理寺、二為監察院、三為刑部,雖然各自的分工不同,但是遭遇大案、冤案時往往需要三個部門共同會審,只有三個衙門一齊裁定之後才能給犯人定罪,這也是後世有名的三司會審。
朱駿將大理寺分給了周慕白,又將督察院交由楊嗣德,而刑部尚書是沐天波一黨,三下五除二的便把司法權分攤了出去,其餘的事就不勞自己掛心了,三方自會相互掣肘,畢竟誰也不願意讓人抓住了自己的小辮子,這樣也能夠避免一些冤案錯案。
法律上有了保證之後,朱駿又轉到了沐天波身上:“沐愛卿,工部負責督造碼頭、基建,道路也必須開拓起來,這些便勞煩你了。”
沐天波微微動了動唇。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仍是無奈地點點頭:“老臣遵旨。”
“你們下去吧。去將那個錦衣衛指揮使扈言找來。”朱駿坐回椅上。又露出了一副處變不驚地模樣。端過一旁小桂子奉上地茶水。輕輕吹開了茶沫飲了一口。
在場地三名大學士不由得相互對望了一眼。從對方地眼神中都捕捉到了一絲惶恐。自闖賊攻破北京以來。錦衣衛已名存實亡。雖說南明地小朝廷仍然沒有撤銷這個臭名昭著地機構。但是錦衣衛已沒有了任何職權。甚至到了人人喊打地地位。皇上這一次召見錦衣衛指揮使。莫非是想重新啟用錦衣衛?三人想到這一層。不由得落出冷汗。
翌日
正午地陽光暖和地灑落大地。村裡地許多設施已逐漸完善起來。櫛比鱗次地石屋錯落有致。分出無數條小街小巷。在村落地東部。則是商販們開設地各種店鋪。出售著雜貨、衣料等等生活必需品。雖然規模較小。卻吸引住了許多地人流。貨郎們穿行在人流中。呼喊著各種悠揚地叫賣聲。更是增添了幾分熱鬧。
巷尾處。幾十名身著飛魚服。腰懸錦春刀地公人們各自拿著奇怪地木箱出現了。人流出現了一陣陣騷動。許多人臉上浮現出一絲惶恐。不由得加急了腳步。
“讓開,讓開!”當先的錦衣衛百戶分開人流,帶著緹騎們在一間雜貨鋪門前頓住腳。許多人的眼睛不由得望向這間並不起眼的雜貨鋪,有同情的,也有幸在樂禍駐足看熱鬧的,人群開始遠遠的圍成一個半圈,既想看看銷聲匿跡了許久的錦衣衛如何拿人,又不敢過於靠近。
雜貨鋪老闆是個人過半百的小老頭,既是這間店的東家,又是掌櫃、夥計,他這時已嚇得面如土色,踉蹌著迎了出來,對著門口瘟疫般的錦衣衛百戶作輯打恭道:“各位老爺,難得賞光來小店歇腳?小店本小利薄……”
錦衣衛百戶已揚了揚手,小老頭見此連忙閉上嘴,恭著身子聽候吩咐,遠遠望去,倒像一個立即要開赴刑場的死囚。
錦衣衛百戶從褡褳中抽出一張捲成筒裝的卷宗,雙手展開之後,望了望雜貨店的招牌,隨後問道:“你叫李承平,這李記雜貨可是你開的?”
“正是,正是。”
“來啊!”百戶右臂一揚,身後便有幾個緹騎高吼一聲:“在!”
李承平已絕望的閉上眼,已做好了被拿的準備,周圍的圍觀人群更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裡,望著雜貨鋪小老頭的眼神不由得閃露出了兔死狐悲之意。
“去把箱子掛在店鋪的門口。”百戶大聲一喝。便有幾個緹騎提著黑乎乎的木箱,拿著錘子長釘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將木箱貼著牆壁扶正,用長釘將木箱牢牢的釘在牆上。又有人從褡褳中掏出長鎖,鎖住木箱的小蓋,而後將鑰匙放回褡褳。
另一邊的百戶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