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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壓壓的人群沒有動,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
“來啊,搜!”張有德手一揚,幾十名如狼似虎計程車兵已衝入了人群隨機搜查,片刻之後,一名士兵在人群中揚出了一枚金錠:“這個傢伙身上藏了大黃魚。”
那人未來的及求饒,已被人揪了出來,先是一頓狠打,接著被拖入海浪處手起刀落下砍下了腦袋。
屍體在海浪的漲落中捲入了大海,濃重的血腥也迅速的被沖刷的消聲匿盡,縱是如此,也讓所有的旁觀者忍不住打了寒顫。
“現在主動交出來還可以留出一條性命,若是不交,便沒有這般客氣了。”張有德渾然忘了這群呂宋人根本聽不懂他的話,但是呂宋人卻明白了張有德的意思,又有一幫人出來拿出來身上私藏的金銀。
張有德見時候差不多了,招呼來一條小舟,回頭對著兩名千戶吩咐:“乾淨利落些,和往常一樣,仍然要留幾個活口讓他們四處宣揚我們的厲害,儘量使的來往呂宋的海商不敢出海。”
“末將明白。”兩名千戶顯然已輕車熟路了這種場面。一齊躬身抱拳。
一條小舟搭載著張有德向戰艦駛去。在他地身後傳來此起彼伏地哀嚎聲。但迅速又被那弩箭地呼嘯、火銃地強烈撞擊聲和火藥地爆炸聲掩蓋………
一個月後。偽裝成海盜地艦隊回到九龍島。這裡原本是海盜們地巢穴。海盜們地家眷都安置於此。現在所有地家眷都搬遷到了陸地。整個島嶼被數以百計個泥匠建設成了一座小城堡。城堡之後是幾十個堆積地滿滿地貨艙。劉二帶著水師士兵與張有德等陸戰人員在九龍島歇息了一夜。第二天。除了一部分留守地水師之外。所有人都承載著繳獲來地商船扮成海商向北航行。
朱駿住地是四進四出地宅院。前殿是召見群臣地場所。緊挨著前殿地便是內閣大學士地辦公場所。再後便是朱駿地臥室以及太監們地屋子了。雖不奢華。卻顯得寬敞無比。
“皇上。劉二和張有德地最新訊息傳回來了。”楊嗣德握著一張密報。興沖沖地對坐在主位上與沐天波喝茶聊天地朱駿道。
朱駿不徐不緩地抿了口茶。道:“急什麼。天又沒塌下來。唸吧。”
在這個沒有電話電報的時代,通訊完全依靠著傳遞信件的方式來完成,往往要半個月才能收到訊息,朱駿其實心裡也著急的很,不過他不能在人前顯露出來,他是一國之君,是所有人的主心骨,若是太過操急反而會讓人一種不牢靠的感覺。
“是。”楊嗣德攤開密報,開口唸道:“臣劉二、張有德面西而叩,吾皇萬……”
“這些逢迎的話就不必唸了,你揀重要的說。”朱駿不悅的揮揮手,這一套所謂吾皇萬歲,沐浴天恩之類的話他聽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也不知這兩個大老粗的奏章是哪個師爺為他們寫的,東拉西扯一大堆不說,還是朱駿似懂非懂的駢文。
“是,五月二十,艦隊到達指定的目標,掠奪商船七十餘艘,其中大船七艘,中小料船更是不勝其數。六月初八,艦隊襲擊了公主港,俘獲大船六艘,其餘船隻一律鑿沉,艦隊倉庫已載滿了貨物,張指揮使與劉指揮使商定之後,即日返航。”楊嗣德略略的將內容陳述了一遍。
“皇上,他們六月初八從呂宋返航,現在已快到月底,恐怕不日就要到達了,是否要準備一些迎接的事宜?”沐天波道。
“沐首輔所言差矣。”一旁的周慕白已站了出來,道:“艦隊是去裝扮海盜劫掠,如何能夠大張旗鼓的迎接,士兵們都是粗人,原本就受不得繁文縟節的那一套,讓他們實實在在的得利才是真的。”
沐天波瞥了周慕白一眼,他原本就看不起這個半路出家的秀才,也不知皇上怎麼會偏偏看上他,更可氣的是,這個人還偏偏要和自己作對,每次和皇上議事之時他都要出言頂撞自己一兩句,沐天波不是個小氣的人,但這周慕白對自己極為不客氣,不由得沐天波不生氣。
周慕白凜然不懼的迎著沐天波的目光,心裡暗道:“沐國公對不住了,誰讓您位高權重呢,我和你爭的越兇,沒準皇上越高興呢,這就叫以此制彼,以弱衡強,朝臣們若是鐵板一塊,這皇上如何能夠當的安穩。”
朱駿對二人的矛盾當作沒有瞧見,內閣的三個大學士中,沐天波老成,什麼事交在他手裡都能夠辦得妥妥貼貼,是個協調內部的人才。而楊嗣德有的是膽氣,不卑不吭,是外事上的好手。而周慕白則善機謀,三個人中就數他的鬼點子最多,屬於智囊型的人物。這三個人將是自己未來班底的雛形,他既希望大家能夠同心協力一起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