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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選定了良辰吉日之後,朱駿終於如願以償的在大批的護衛之下揚帆起航,整個船隊共分為兩部,一部仍由水師指揮使劉二率領,神勇營指揮使張有德協助,扮作海盜繼續前往呂宋附近劫掠。而另一路則是以朱駿為首,神機營指揮使沐劍銘帶著一白五十名神機營士兵和三百名神勇營戰士隨扈,再加上水手近有千人的規模,這些大商船全部裝滿了貨物,準備運往呂宋發賣,船的吃水很深,所以航速並不算快。
朱駿估摸了下時間,要到呂宋恐怕至少要半個月之後,在起先的興奮過後,倒是覺得百無聊賴起來,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藍汪汪的一片,海風溼鹹,偶爾有幾處島礁冒出頭來,浪過之後又不見了蹤影。
“去把上次俘虜的那個懂漢話的牧師帶上甲板。”朱駿回過頭,吩咐一旁戒護的沐劍銘。
沐劍銘臉色略略發白,顯然是不慣於海上行船,點了點頭,腳步虛晃著去了。
不多時,牧師便被帶上了甲板,朱駿見那牧師滿是鼻青臉腫,顯然是吃盡了苦頭,他眉頭一皺,假意呵斥沐劍銘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朕的客人?”
沐劍銘唯唯稱是,心裡卻不以為然的暗想,這不是皇上你的命令讓他們吃些苦頭嗎?
牧師自俘虜之後便沒有人給過他好臉色。重則毆打。最輕地也是給了無數個白眼。這時倒覺得朱駿面目不似其他人那樣可憎。於是忙用蹩腳地漢話道:“親愛地大人。我是一名神職人員。你們不能隨意毆打凌辱我。”
朱駿瞥瞥嘴。徑直問他:“朕需要呂宋地情報。不管是政治。經濟。或者是兵力部署。甚至你們西班牙人地據點朕全都要。越詳盡越好。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被拋下海去餵魚。要麼把你所知道地都告訴朕。”
牧師腿肚子一哆嗦。爭辯道:“閣下。您不能這樣。我是上帝地使者。是獨立於政治之外地神職人員。”
朱駿面無表情地揚揚手。一旁地沐劍銘大喝一聲。便有幾個西班牙士兵被押到了甲板上。
“行刑時離朕遠一些。朕受不得血腥氣。”朱駿對那幾個押送地士兵吩咐。
押送地士兵呼喝著將幾個西班牙俘虜趕到船尾。那幾名西班牙俘虜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看到押送地東方士兵猙獰地拔出了刀……
船尾處一陣陣慘叫聲傳了出來,接著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有一名行刑的小旗咚咚的跨著滴血的長刀走了過來,對著朱駿作輯道:“皇上,共殺了四個,屍身全部推下了海。”
朱駿仿如未曾聽見一般,側過臉問那西班牙牧師:“現在可以說了嗎?”
野蠻的東方人,牧師心裡不無鄙視的想著,更多的卻是發自心底的恐懼,他勉強用手扶住了船舷這穩住了身子,呼吸急促的回答:“是的,我願意為您效勞,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這裡風大,我們到艙裡去說。”朱駿滿意的對牧師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們在呂宋共有九個大據點,並且在馬尼拉建立了統治,現任的總督名叫佛朗金,是一名天主教徒,他曾在第三艦隊上服役,最後被調往遠東……”
“請揀重要的說,我想在呂宋做生意。。”
“西班牙崇尚的是貿易自由,一般情況下只要不違反一些總督頒佈的法律是沒有關係的,各港口的官員大部分是當地的土人,他們十分貪婪,只要您願意花一筆錢,就算是殺了人也是沒有關係的,很多大商人都這樣做,只是您該規避一些駐守在當地的西班牙軍官,雖然他們很少干涉政務,但是他們才是地方上的實權人物,就算是當地的港口長官,見到一個小小的中尉也要行禮,這是我們西班牙人的規矩。另外港口的稅官是西班牙人,所以您能夠打點他一些,否則他不會讓您進港,就算是合法的生意也不行,他們比當地土人的官員胃口更大,索取的財貨更多……”牧師這一次算是真心實意的為朱駿服務了,他滔滔不絕的講了許多事,很多都是一個牧師所不應該瞭解的,這讓朱駿差點認為這個傢伙根本就是冒充牧師的商人,否則這麼多彎彎道道的潛規則哪裡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當時的西班牙已進入了資本主義的積累時期,幾乎所有的西班牙人對金錢的渴望已經超過了任何時期,這也導致了無數冒險家紛紛出海搶掠,牧師們通常也希望能夠加入這些強盜的行列,打著宗教的旗號瓜分贓物,因此,西班牙大多數海外的殖民地上,牧師都會明裡暗裡做一些生意,或者打著宗教的幌子欺騙當地的土人以此來發家致富。
“呂宋島上共有一萬七千名陸軍,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