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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垛,在漫天飄雪中竟不覺得冷,而後長嘆了口氣,該來的總算是來了,既然如此,他傑書已經沒有了退路,要想活下去,只能硬著頭皮一戰。
“王爺,這只是察哈爾人的先鋒,人不多五千,是否開城讓將士們衝殺一陣?”一名佐領始終隨扈在康親王身側,他原本是驍騎營的佐領,倒不是有閒工夫,而是他的部下早已戰死的七七八八,好好的一個佐領成了光頭司令,好不容易逃得了性命,傑書又不能免了他的職,只能在身畔隨時聽用。
傑書搖了搖頭:“不可,傳令,:守城池,一隻蒼蠅也不許放出來。”傑書的信心早已崩潰了,是以不再冒險,寧願死守。
佐領由得有些可惜,城內可戰的騎兵還有八千餘人,若是一鼓作氣殺出去,一個時辰就將這些長途跋涉而來筋疲力盡的察哈爾人先鋒騎兵掃個乾淨,勝了第一仗,至少能挽救些局勢,更能鼓舞些城內計程車氣。
傑書剝下附在牆垛上一塊冰坨,攥了攥手,不再說話,只是望著城下的察哈爾人沉思,身邊的近衛親兵都是大氣不敢出,此時天氣是冷的,城牆上結著不知多少冰坨,覆蓋著多少積雪,就連滿人們的心,也是冷的。
沒有救了,整個盛京城差不多成了空城,五大營的兵力被打殘了兩個,還有三個,其中兩個還在千里之外的山海關,一個在數百里地的鴨綠江一帶,被朝鮮人糾纏著,恐怕,能活下去的日子不多了。
城下的察哈爾
疲憊,士氣卻是極高多人呼喝著騎著快馬繞到》策馬狂奔,一邊取出弓箭向城上漫射,這樣的射法自然是命中率極低的,而且仰射過去甚至連數丈高的城頭都不一定上的去,只不過是察哈爾人明顯不是想要射殺城牆上的清軍只不過挑釁罷了,每射一箭,立即便傳來一陣鬨笑聲,有人用蒙古語指著城頭大喊:“滿狗來與察哈爾的勇士決戰。”
傑書立即被幾個親兵拉離了城垛,可是城上架設的火炮和弓箭手並沒有回擊,這是傑書倉促之間下的命令,城內的火藥和剪支並不充足,如無必要,若不是叛軍真正攻城傑書並不想浪費。
曾幾何時,意氣風發的滿人策馬揚鞭,號稱以十三副鎧甲、部眾三十人起兵鹿遼東,降服蒙古各部,踏破山海關一舉踏平天下,何等的雄壯可是如今,卻只能龜縮在城牆裡,眼睜睜的看著城下的察哈爾人肆意挑釁,就如當年駐守遼東一線的明軍一樣,只不過物是人非,滿人被無情的命運調換了一下位置罷了。
察哈爾人見城頭上的清軍仍然沒有動靜發大膽起來,有人甚至策馬在城牆之下狂奔傑書這才下令放箭,隨著一陣箭雨落下奔的蒙古人倒是沒有人中箭落馬,畢竟要射中一個快速移動的目標是極難的過也讓察哈爾人不由得收起了挑之心,逐漸開始撤離城下。
風雪中,城頭上的清兵們似乎頗有些悲壯,飄揚的鵝毛大雪中,一個個滿人的眼眸中露出的盡是悲涼之意,當年滿人不過萬,過萬無人敵的滿人不見了,他們的後代,彷彿並不比其他人更加彪勇,短短几十年的功夫,在美酒佳餚、錦衣玉食的催腐下,他們或許只記得如何吹噓祖宗的功績,卻忘了祖先們的功績是用血肉和戰刀拼殺出來的。
“傳令,調其餘各牆的人馬過來,加固東城,讓大家吃飽喝足,做好準備吧。”傑書一臉頹然,他並非是懦弱的人,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明白,現如今,他已無力迴天了,他是親王,不管是漢人還是倭人、察哈爾人都不會放過他的,就算是逃得了性命,他受皇上之託,固守遼東祖地,如今卻全數落入了賊手,五大營折損了一半,這個罪,他也擔當不起,所有的路都已經封死,唯一的法子便是在這盛京城內殉國而死,至少人死之後,這憂心煩惱的事也就過眼雲煙了,因此,雖然他沒有了信心,可是卻已打定了堅守的決心,至少在臨死之前,盡上一份心力,就算是死了,也可以闔眼了。
“喳!”先頭說話的佐領打了千,立即去了。
身邊的幾個兵將傑書圍攏,不但給他搬來了張梨木椅,還給他送了一個手爐,就在這城樓上,傑書又陷入了沉思。
“快看!”城牆上有清兵不知發現了麼,大叫一聲,驚起了許多惴惴不安的人引頸往城外看,傑書坐在城樓裡,距離城垛和女牆太遠,自然是看不到的,立即拉回心思,莊肅的道:“又怎麼了?”他強自鎮定,握住暖爐的手卻不由得抖了抖,不用說,肯定不是什麼好訊息。
“回稟王爺,察哈爾的後隊馬到了。”一個清兵匆匆過來見禮回稟。
“知道,下去吧。”傑書擺了擺手,這個訊息還不算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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