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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從太妃賞了這隻項圈,賤妾愛若珍寶,一霎也捨不得摘下來,連夜裡睡覺都戴著。說起來也怪了,平日戴著它睡覺都不礙事的,偏偏那一天夜裡一會兒硌著肩膀、一會兒又冰著脖子,半夜沒睡踏實,到了後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地就看見火苗從窗欞子那裡鑽進來了!賤妾平時都是一沾枕頭就到天亮的,若不是有這個項圈硌著,怕是連被子都不用掀,在夢裡就被烤成叫花雞了!”
太妃身旁的大丫頭月曦第一個笑出了聲,梅氏立刻跟著湊趣道:“太妃福澤深厚,連身上戴過的東西也都是有靈氣的。青妹妹有這份福緣,可見是投了太妃的緣法了。”
謝青瑤立刻接著笑道:“所以麼,賤妾身子一好,立刻就來求見太妃了!賤妾心裡想著,若是能討了太妃的歡心,多討幾樣好東西回去當護身符用,賤妾就可以百毒不侵、諸邪辟易了!”
月曦跺著腳大笑起來:“合著青夫人不是來陪太妃說話的,竟是來討東西的!竹影竹魅,快把這個叫花子打出去吧!”
太妃也早已繃不住臉笑出了聲:“見過臉大的,沒見過這麼臉大的!”
謝青瑤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嘀咕道:“不大啊!”
這一下子,連梅含蕾也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只有沈心妍從始至終冷著一張臉,低頭把玩著茶盞的蓋子,倒好像那隻尋常的青花杯蓋是什麼稀世奇珍一樣。
太妃笑了一陣,隨手把掌中的一串非金非木看不出什麼材質的小念珠丟到謝青瑤懷裡,叱道:“這個不開眼的小蹄子,偏偏就得了我的眼緣,也算是怪事一樁!這東西是我年輕的時候從鎮國寺請回來的,你不念佛,便把它纏在腕上,想必也可以鎮鎮邪祟,免得那赤金項圈再硌得你睡不安穩!”
謝青瑤老實不客氣地將念珠纏在手腕上,含笑道了謝。
太妃看見她的衣袖掀起來的時候,露出臂上幾道暗紅色的傷疤,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梅含蕾眼尖看見了,立刻裝著漫不經心地笑道:“太妃心疼小輩,實在是無微不至。其實咱們這府裡有太妃和王爺的瑞氣罩著,哪裡來的什麼邪祟?若要硬說有,怕也只是人心裡的鬼罷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太妃轉過臉看著她,沉聲追問。
梅氏看看謝青瑤,再看看沈心妍,最後卻輕嘆一聲低下了頭:“妾身失言。”
沈心妍忍不住諷刺道:“話頭是梅姐姐你挑起來的,你這會兒說一句‘失言’就想遮掩過去麼?我們都想聽聽,這‘人心裡的鬼’到底在誰的心裡?青妹妹,你說是不是?”
謝青瑤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後露出一臉迷惑的神情來:“賤妾不明白兩位姐姐在說什麼,人的心裡,怎麼能住進鬼去?是說有人被野鬼附身了嗎?要不要請個道士來看看?”
沈心妍剛要冷笑,太妃已打斷她,冷聲道:“好端端的,說什麼鬼不鬼的!棲芳苑走水的事,難道另有隱情,只瞞著我老婆子不成?”
卷一 一入侯門深似海 30。唯你不能置身事外
梅含蕾慌忙笑道:“倒不是要瞞著太妃,只是青妹妹總說多一事少一事,寧肯自己受些委屈,不願張揚而已。”
太妃將謝青瑤招呼到眼前,正色道:“皇帝把你賜給我們睿王府,可不是為了叫你受委屈來的!若是果真有委屈,何必忍氣吞聲?”
謝青瑤斂衽告了罪,言簡意賅地把門窗被提前封死的事情說了一遍,太妃面色陰沉地問梅側妃道:“府裡有封窗子的規矩,我怎麼不知道?”
梅含蕾忙起身告罪:“府中從未有過那樣的規矩,妾身此前也從未聽過那樣的事。先前聽青妹妹說起此事之後,妾身已叫人在府中查問,卻根本沒找到那日到棲芳苑去的小廝……想必不是咱們府裡的人。”
太妃聞言冷笑道:“不是府裡的人,難道外人能輕易混進府裡來不成?別打量誰是瞎的,我知道事情多半要著落在你們幾個人身上!若是從小廝們身上查不出什麼來,就從做主子的身上下手!你們三番兩次栽贓陷害,我只不願管你們的事,不想你們不知收斂,竟越發變本加厲!這件事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以後這府裡還能有個安生日子麼?”
梅側妃唯唯聽命,又裝著不經意地道:“青妹妹一向在棲芳苑深居簡出,府裡的幾位妹妹多半連話也沒跟她說過呢!這府裡跟青妹妹相熟的,恐怕只有我和沈妹妹兩個人了。”
太妃面無表情地向沈心妍看了一眼,謝青瑤忙起身跪下道:“眼下已經將近年關,這樣的事……還是不要查下去的好。若是為了賤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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