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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一番權衡下來,林羨倒是覺得不如在家裡歇兩個月再說。她自己也好多看些書,懂些內裡。
卻不想也不全由著她,時間轉到三月裡,春耕正忙活的時候,阿茹那邊來了訊息。
阿茹自從給她後母賣身為奴後,這邊的弄堂裡就一次也沒有來過了。
這天林羨正自己在院子裡磨藥粉,轉過幾道還覺得沒有書裡描述的細緻,正皺眉煩惱著,門給人敲響了。
她是怎麼都沒想到阿茹會過來的。不過思緒轉瞬一過,會讓阿茹親自過來這裡的,總不是什麼隨口帶過的小事了。加之阿茹臉上帶笑帶喜,林羨也就知道了大概是為什麼而來。
她心裡鬆一口氣之餘,也洋溢位一股子高興來。
多一樣脂膏有用,她手裡就多一樣來錢的東西,哪兒能不喜悅呢。
阿茹拉住林羨的手,也不等她請就跨步進門,“哎,真好,”她說著,正要往前再走,裙襬卻給東西咬住了。
阿茹低下頭去一看,嚇了一跳:不知哪裡跑出來的一隻黃狗,此時正對她露出鋒利的牙齒,半是試探般的對她聞來聞去。
“小黃,”林羨將阿茹拉到自己身後,抬手一指,到了院子一角小黃睡覺的狗窩裡,“回去。”
小黃聽見她說話,親熱的嗚咽兩聲,狀似撒嬌,後便高高興興的轉頭,果然順著林羨的指示去了狗窩那邊。
阿茹拍著胸口心有餘悸,不過也對小黃的聽話感覺新奇,“這狗真聽話呀。”
“不知阿茹姐姐過來找我什麼事情?”林羨開口,喚回了阿茹的注意力。
阿茹這才轉頭過來,餘光掃過林羨一院子藥材的擺設,笑眯眯的對她道,“你託鄭家娘子送過來的那個脂膏,可真是奇了!”
☆、第三十七章
阿茹服侍的人家姓全;全家人是清溪鎮上本地大戶,早些年地主起家,如今四世同堂住在鎮上。平日裡為人和善不欺;雖沒有觀音菩薩的美名,但別的也沒什麼給人好說長短的地方。
不過若要真計較起來;卻也還有一點地方,外人不說,全家人自己很有些在意的。就是他家裡的大媳婦面黑。大媳婦家裡身世清白,往上數三代那是連狀元都出過的,做事妥帖;每樣都好,但就是面黑這一點;全家人覺得有些不好看;他家大媳婦也覺得自己總短了點什麼,平時鬱鬱不樂;連門都出的少。
本來林羨這邊託著鄭家娘子送過去的脂膏;輾轉到了全家大媳婦手裡的時候;她也並不很看重。畢竟面黑這麼些年;且這還是家傳的面黑;這麼些年幾乎試過近百種旁門左道的偏方,鳥屎鴨屎都忍著臭往自己的臉上抹過,怎麼都不見好。隱約心底裡其實已經將這事情看作不可能的,逐漸放棄了期盼。
初見那脂膏,模樣平平,味道倒是香噴噴,和她往前用過的那些截然不同。這樣的東西能有用?全家媳婦並不太信。但是到都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臭的都往臉上招呼過了,還怕這些香的不成?
於是試探著往臉上抹了,一日下來,別的功效沒見著,臉上的皮肉倒是的確似乎細嫩了些。全家媳婦兒後面跟著用了十餘天,再去婆婆那邊請安問早的時候,老太太終於忍不住支支吾吾的問了,“老大媳婦啊,你這臉是不是比從前白了點?”
全家媳婦摸著臉,其實她自己隱隱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就怕是像從前那樣的自己覺著罷了。於是壓抑著一直不敢講,彼時給自己婆婆點破,立刻笑意盈盈的點頭,“我這兩天照鏡子的時候,也覺得白了點,前面幾天只發覺皮肉似乎細嫩了不少,這兩天起,似乎漸漸的真的白了些。”
老太太眯著眼睛,用昏花的視線看了好一會兒,篤定的點頭道,“是了,白了的,這回是真的。”
這話聽的全家媳婦臉紅。從前她自己鼓搗不少次,說著白了白了其實沒什麼真的效用,反而讓家裡的幾個妯娌看了不少熱鬧。
可這回是得到了家裡老太太的話了,她心裡底氣大增,回去路上都走路帶風。
只不過第二日就高興不起來了。
早起照例要摸脂膏的時候,小丫頭將那小瓷盒拿過來,給全家媳婦瞥見一眼,立刻大驚失色,“怎麼就這麼點了,這還不明天就沒得用了?”
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辦,“這個,這個一會兒我要去問問阿茹姐姐了,是她弄來的。”
全家大媳婦這才想到這脂膏的來路,於是也不管其他,之將阿茹叫到面前,囑咐她快些再拿些東西過來。
阿茹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