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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擔憂的站在後頭看著,不知道自己父親是什麼意思。
“要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拜我做師傅,我現在徒子徒孫都得滿大街了,”梁鴻義道,他抬手指了指院子裡的一塊兒空地,“你去站在那兒給我扎個馬步。”
話沒回絕,且還留了餘地,林靖聞言心裡一寬,什麼也不問的徑直過去梁鴻義手指的地方穩穩的紮了個馬步。
梁鴻義慢步踱過去,抬手在林靖身上指點了兩下,將他的身姿擺的更加正,後便聞著廚房傳出來的飯菜香味,看也不看林靖一眼,回屋裡去了。
主屋裡的大門敞開,坐在裡頭吃飯的人一眼就能看見院子裡的動靜。
梁鴻義坐在主位上,間或抬眼瞧林靖一眼,耳邊梁旬與梁馮氏的勸解也不聽,只一路慢慢悠悠的喝了酒吃了飯,末了總共過去兩刻鐘左右的功夫。
林靖的腦門上已經滿是汗珠子,雙手雙腳也發顫的快要站不住,然而他臉色依舊堅定,明擺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梁鴻義心裡頭的最後一點兒疑慮也跟著放了下來,他面色舒緩,步履鬆快的走到林靖面前,抬腳毫無預警的踢了林靖一腳。
林靖雖然腳步虛浮了點,但還是立刻往邊上一躲,踉蹌著閃到了一邊勉強站穩了。
“不錯。”梁鴻義這才開口說了兩個字,然後又對林靖道,“明天早上卯時到這兒。”
沒有明著說要不要將這個徒弟收了,但是意思已經顯眼的擺在了這兒。
林靖立刻跪在地上,鄭重的行了個禮,開口高聲道,“謝過師傅!”
梁鴻義不明說,他就明認。果然梁鴻義也沒有否了這句,只轉身回屋,留下一句,“明天早上別來遲了。”
家裡那邊,青哥兒與江哥兒今天回家時雖然去和林羨說過林靖去了梁旬家裡,讓她不用等,可到了天黑還沒見人回來總是有些著急的。
她來回在院子裡踱步了兩圈,終究焦急難忍,打算出門去梁家看一看,外頭就傳來敲門聲。
“阿羨,我回來了。”是林靖的聲音。
林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快步過去將門閂抽了,一見林靖還不等放他進來就上上下下的看,看他還是出去時那個樣子,高高懸著的心才鬆了鬆,問他,“今天去梁捕快家裡做什麼,怎麼弄得這麼遲?”
林靖面上高興的掩飾不住,他回頭將門關了,轉身沒什麼顧忌的一把抱住林羨,“梁捕快答應收我做徒弟,教我武功了。”
林羨給他的力道撞得往後退了一步,聽見林靖的話卻又愣住,“收你為徒?”
她睜大眼睛,“這個是怎麼個說法呀?”
林靖現在雖然已經相較於來時長大一些,但是林羨這裡還是將他看做個孩子,這會兒虛虛的抱著他也沒覺得有很大的不妥,認真的看著林靖,要等他解釋。
林靖自然跳過自己連用了好些天的小手段,只說成是認真讀書後認識了梁旬,梁旬又同梁鴻義提過他,他今天再去拜師就被順理成章的被收了。
面上看來也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倒也不完全算作騙人。
無論如何對這小家來說,這是個好事。
☆、第三十五章
天色還是深沉的黑,月亮斜掛在天邊隱隱現現的穿行在雲層之中。
林家小院裡偏房的們吱呀一聲輕輕開啟;林靖穿著整齊的走出來;悄聲進了廚房裡。
一支蠟燭被點亮放在灶臺邊上;廚房裡小片地方照耀出橘色的暖光來。
林靖返身到外面打水洗漱,後擦了擦臉呼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天色;面上露出點笑意來。
他回到廚房;將自己的衣袖挽起,進酸菜罈子裡撈出幾個脆不楞登的小蘿蔔來。過年前醃起來的,此時已經酸香入味。
小蘿蔔給井水簡單的沖洗一遍,再由菜刀切成薄片;乖乖巧巧的躺在砧板上。
林靖生了火;在鍋裡放上一點豬油,等那白色的脂膏全都融化開了;他才刺啦一聲將小蘿蔔倒進去。
炒好蘿蔔,他再洗鍋,放進點米和水,復而將火生大;沒一會兒就聽那鍋裡的水漸漸開了冒泡。
林靖坐在灶膛後面;火苗印照著他的臉龐,橘紅通通,相較於前月似乎又長了點肉。他想起昨天晚上林羨笑眯眯捏他臉頰,說軟乎乎的事情了。
他的嘴角噙起一抹笑意,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的確比從前胖了一點,個子也明顯的在年後抽條般的長了起來。
長得快是好事,他恨不得自己能眨眼長成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