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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住!候爺馬上就來救我們了!候爺來了就沒事了!”、“君候就快殺過來了!兄弟們鼓把勁!”然而已有百餘宋軍上了城,漸漸唐軍有些不敵。
卻叫一聲狂吼,如黑色勁電一般,那戟只一抖,便有十來個宋軍慘叫便飛跌下城去,那唐軍見了兩條風中招展的雉尾,心中大定,狂叫道:“君候來了!扛住啊弟兄們!”、“宋狗!去死吧!”似乎呂奉先那兩條雉尾能喚起他們血性一般,居然懦弱唐軍之中,竟漸漸有人伸臂攬了兩名宋軍,跳下城去同歸於盡。 有手臂負傷的,用牙咬。 用頭撞,未等呂奉先殺到,卻已把那百來宋軍殲了個乾淨。
呂奉先也是殺到性起,狂笑綽戟指著城下宋、吳越聯軍罵道:“豎子猖獗,有某在此,豈容爾等向前一步?”這時南面城頭又在呼號:“君候,君候他們又上來!”呂布一伸手。 混身浴血地王保連忙取了酒袋奉上,呂奉先仰頭喝了。 哈哈大笑道:“諸公且看某屠宋狗!”綽戟衝向南面城牆,勢若野馬脫韁一般。
衝到南面城牆,兩個殺上城來的宋軍都頭,殺得頭臉都是血,一時性起貪功,欺呂布戟長,撲近身來。 一個稍矮些的,還未舉刀,被狂奔而來的呂奉先當胸一撞,竟就飛下城連慘叫都沒一聲,只因呂布所披的那山字文甲,藉著呂布前衝狂力,已把他的鼻骨生生撞進臉裡去!跌落之際已昏厥過去;另一個方舉起刀,被呂布扭了頭髮一甩。 扎手紮腳慘叫著飛墜城下。
那城下吳越王錢椒,顫抖著問那宋軍將領:“這,這,這還是人麼?天啊!吾等是與唐國戰?或是與戰神戰?”那宋軍將領除了苦笑,竟找不出一句話來答他,因南面城頭好不容易出現的區域性優勢。 被呂布這麼一衝殺,那城頭又是再無一個宋軍,連十數架雲梯也被掀翻了。 他真地不知呂布是人?是戰神?是閻羅?
此時江寧城中,李煜仍是一臉的不快,喝問道:“是了,那盧絳呢?朕叫他括守潤州,武襄候去了潤州,盧絳也不回京,必是和那杜貞一般,投了武襄逆賊!便是如此!盧絳向與林虎兒交好!便是如此。 來人。 誅了盧絳三族!以後莫要在朕面前提起武襄逆賊!只要宋軍一退,朕必教武襄逆孽府裡雞犬不留!”當下草下旨意。 自教宮人去宣,誅盧絳三族。 正史上李煜聽了潤州留後投降,便毫不遲疑誅了他三族,如今有杜貞在前,哪裡他會相信盧絳忠貞不二為他李唐江山守節?
此時李煜環視殿中,卻見了衛尉卿陳大雅,便把手中硯臺扔下,溫聲道:“陳愛卿,陳審己,爾平時尚能急人所急,如今國勢至此,審已無論如何,還請為國勉力!”
衛尉卿陳大雅苦笑道:“國家養士,本便是用於危難,臣不言蹈火赴湯,也不說什麼粉身碎骨地話。 聖上若有差遣,自當萬死不辭,這是為人臣子,應有之義。 只是事到今日,已無可為,聖上,便是搬來救兵,怕也於事無補。 江南已無將帥之才,唯一武襄候耳!聖上,事到如今,若還……”
李煜聽了,氣得把邊上的精美編鐘推倒,怒道:“無這武襄逆賊!朕便要亡國了麼?難道我大唐國運,便於這逆賊身上麼!那不若爾等教他來坐這龍椅罷了!陳喬所言洪州朱令贇,朕也有耳聞,說這朱令贇志不營私,想必可以獨擋一面,為朕脫危解厄!”
事實呂奉先現時的見識謀略,又如何能肯定,便能力挽狂瀾?只不過那溺水的人,見到一條稻草也是要去死命抓住的,何況一塊木板或一條竹筏?至於一條竹筏能否助他渡過江海?對於快溺死的人來講,那根本就沒意義——而呂奉先,對他們來講,起碼不止木板,至少是條竹筏了。
陳大雅決絕地搖了搖頭,拱手道:“聖上若執意如此,臣便去搬兵前來勤王便是,不過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便是這朱令贇,據臣所知,朱令贇雖不營私,卻剛愎自用,既無衝陣斬將之勇,又無運籌帷幄之能,恐不足以挽大廈之將傾,逆狂瀾之飛湍。 ”
此時兵勢已是火上眉稍,陳喬雖見李煜暴怒,卻也硬著頭皮奏道:“臣附議,要還江南太平,還須啟用武襄候才是道理,聖上並非不知,武襄候雖是然高傲不羈,便於林仁肇軍中,便率八百騎,以騎兵取蘄春,於萬軍中斬潘美,都是實打實的功績;前些日子,水師怯戰,杜貞勢危,又是武襄候領八百鐵騎,使背嵬士於五千宋軍精銳中,怒劈田欽,斬旗。 後又……”
“氣殺朕也!”李煜咆哮吼道:“爾等接下去,莫不成還要對朕念那武襄逆賊地檄文?說彼如何率八百騎,如果挽水師於危難,如何斬將八員?”呂奉先出江寧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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