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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花絮兒起了身。 道了一禮卻嘟著嘴道:“這位阿兄手好重,奴的頸項都快給他拍斷了,你看,現時還痛得揪心呢!”說著揉搓著脖子,煞是可愛,郭枵無奈賠了個不是,只請她去叫醫生。
卻叫那地上胖子沈由道:“且慢!大人,小人有一言相勸。 我看大人的官威,未必比刺史小上多少。 大人這主人,怕是貴人。 這等事。 小人是不敢打聽揣摩的,但按大人身份。 這般入得青樓,怕是有非常樣事,不欲在這池州城裡露了行蹤。 若這般去請那醫生,恐不妥當,不如去請一個人,此人極高傲,但向來做事守口如瓶,若請得他來,便周全許多。 ”
郭枵急道:“你這沈由,那人醫術如何?只要醫術好,花多些錢怕什麼?你道我家主人沒錢的麼?你也知是怕露了行蹤了,還不快把那人姓名住處說出來?”
那胖子沈由苦笑道:“若是錢,我有心巴結大人,哪裡須大人破費?小人若有幸做個東道,自是千恩萬謝了。 只是這人醫術不錯,卻是學得屠龍術,一心只想賣與帝王家,不屑為醫,是以要請他來,怕還得大人應承保舉他為官,才能請動。 ”
郭枵拍胸脯打保票,只教胖子沈由快快說來,那沈由便道:“此人喚做史武,字慈仁,自號九華寒士……”
話末說完,卻見郭枵笑了起來,只聽呂奉先在內室道:“花絮兒,勞你去請,只說抱恙之人是他舊識,名喚呂布呂奉先,便就行了。 ”
花絮兒半信半疑的,張端端笑罵道:“你這奴才,不見沈老爺都在用心巴結麼?別說這位爺,單就那位阿兄,都不是普通人,你這件若辦好,你想脫離苦海地心思,指不準就能兌現當場。 ”花絮兒聽了,連忙歡天喜地地去了,郭枵又趕上去,叮嚀囑咐她不要引人耳目如何如何,才讓她去了。
過了不到二刻,那丫頭花絮兒便領著那九華寒士史武來了,一見郭枵就問:“阿兄,那大虎是你拍死的麼?噢,我卻是問那圍牆邊地狗兒。 還好你拍死了大虎,我教史先生翻圍牆過來,若是那討厭的大虎在,必又撲來撕咬了。 ”
郭枵和那史武見了禮,將史武讓入房中去,史武見了呂布,一搭脈閉上目,過了半晌才張開眼道:“溫候,無妨,此毒性綿,並不狠烈,故之中毒於不知不覺之中,縱無針石燙藥,五日之後,也能自愈,不過學生來到,便為溫候施以幾針,應能針到病除。 ”
“且慢。 ”呂布突然睜開眼道:“你今日交與某的那油布包,某已看了,你可知寫信者何人?此人寫此信薦你去何處?”說罷教那張端端先行出房去。
九華寒士史武笑道:“當時學生在江北烏江鎮當西席,此人說自己姓趙,叫作趙義。 但學生以他相貌,和隨從等人分辨,怕是宋國太祖皇帝。 他其時欲招學生去宋國中書省做官,然學生答道,古紂王雖無道,仍有伯夷、叔齊不食周粟之義,我身為唐人,此時唐宋交戰,豈有出仕宋國的道理?”
呂奉先聽了,點了點頭道:“他薦你去何人處,你可知曉?”
“劉綱劉文紀,大江南北,誰不知曉?當時他薦我之際,劉綱方做到史館修繕,後來一路的往上,此時已做到漢王,但我學得屠龍術,卻無論如何,不能憑這書信去投漢王,出將入相,當憑胸中所學,寧向直中取,莫從曲中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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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十)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呂奉先淡然道:“爾很好,爾之所言當真無假?”
“全是假的。 ”史武哈哈大笑道:“這位呂布兄臺,雖不肯真名相告,但你我知心相交,何必拘於一姓名?學生不怕直言相告,其一,我不去那宋國為官,是那趙普太過利害,又自陳橋兵變就跟在那宋帝身邊,我去宋國,必受眾多刁難,無法一展胸中所學;其二,我不去投漢王,只因先父逝去,安葬之後,家中實難湊起盤川起行,更兼家門不幸,那惡婆娘對家母極為不孝,我思量著,怕是先父就因這惡婆娘對老人不好,方才身故。 我若離家,怕家母不日便隨先父去了!”
呂布驚道:“如此的話,史兄何不休了她?”
“唉!兄臺說得容易,若說排兵佈陣,治國經略,我自不甘人後,但論氣力,唉!兄臺可記得當年淮陰候,胯下之辱麼?淮陰候將兵,多多益善,但卻受胯下之辱,想來便如我一般,只長於謀劃略,但論氣力卻連我那婆娘都不如,她家是殺豬出身的,那手勁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