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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十壇酒喝了七八壇,天色都黯了下來,那圍觀民眾都不耐煩了,紛紛散了去,還沒有半點動靜。 那郝歪笑了起來,現時樓上也無其他人,便笑道:“殿下,坊間潑皮之言,向來是無中生有地多,想必那廝不過臨走時找個面臉下臺,未必真個就和官府有什麼拉扯。 ”
呂布、樊知古和郭枵一聽卻道:“不然!”因他們在這酒樓鬧事,掌櫃夥計必定已去報客,還有兩個潑皮硬生生被呂奉先一抖之下,活活抖散了骨架死在這裡,直到此時,官府尚無人來,已極不尋常了。
此時那去送史武的四人也回來了,呂布便問起史武家中境況,那四個侍衛搖頭道:“本來以為,那史先生能得殿下垂青,連最是刻薄的樊先生也不曾出言相諷,想是不凡之人,家中縱貧,必也夫妻和藹。 誰知卻出人意料!”
“那史娘子,卻是兇暴,一見史先生回去,老大耳括子就迎面抽了過來,要不是我等護著,怕是還準備操傢伙毆打史先生。 又說那小童是史先生撿回來的,不是她生的,要叫那小童去跪搓板,又說收了人五緡錢,要逼史先生去給人當訟師,若是不去,便要扔了史家的祖宗牌位,那史老太太來勸,差些被她一把推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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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七)
第九章 死骨春秋新戟影
那侍衛憤憤不平的說道:“待我等拿出殿下所贈銀子,又滿口的大兄弟叫得親熱。 ”
呂布和樊知古聽了,相覷苦笑,呂布搖頭道:“罷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明日某自去訪史先生,若他願意,但為他另娶一門親家就是,若他不願,卻也無法!可教人打兒子,以期成材,如何能教人分妻?投客棧去吧。 ”
一行人結束妥當,便下樓去投店,郭枵身負重任,今日又惹了事,便教手下前後打探,卻出奇的全無半個跟蹤之人。 呂布走在路上,問那送史武回家的侍衛道:“那史先生,可有什麼話交代麼?”
“稟殿下,沒有,但他自回家以後,一直在唸叨著一句話。 ”那侍衛想了許久,才道:“我等弄不清是什麼意思,他念叨著:必須抉擇,這是一個抉擇,是如嗜血狼虎般,使四夷一聽唐人之名,就如見惡鬼前來,心膽皆裂;或是由原來的道路去走,不論誰得天下,不過三代,都治大國如烹小鮮呢?”
“《道德經》六十章,原文為:治大國若烹小鮮。 ”樊知古在邊上對呂奉先低聲解說道:“皰廚之事,最難者,便是火候兩字,而小鮮嫩,所以是說,治大國要和烹飪小鮮一樣,小心翼翼。 ”
呂奉先點了點頭,他淡然道:“人生但求快意,甚麼小心翼翼?一時權宜便可,若一生如是。 皆不如芻狗豬羊一般碌碌無為?明日去訪史先生,必問他有何策,可使人聽得唐人之名,便心寒膽戰!”
這時前面見了一家客棧,郭枵便使郝歪去問,片刻郝歪就回轉報道,那客棧已然客滿了。 如此走了一陣。 途經七八個客棧,無不都是說道客滿。 有一間算好的,說有兩個房間,但他們一行十多人,卻又如何安置得下?
呂布一行人只好又向前去,走到城南,又見一家客棧,那小兒遠遠就迎了上來。 笑道:“各位老客,可是投宿麼?小客尚有一個院子,未曾租出,不知諸位老客可有興趣?一晚只收兩半銀子,若住足一候,便收五兩銀就好。 ”
他們一行人走到腳軟,別說五兩銀,就是五十兩也依了。 當下呂布待郭枵領人進去查探無誤,便交了錢銀自入後院憩息,郭枵又使手下輪值夜間哨位,呂布教樊知古燙了兩壺酒,又使客棧整了兩味小菜,郭枵試了無毒。 便在後院喝了起來。
喝到月上梢頭,呂布便笑道:“散了吧。 ”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呂布頭一沾枕,卻無端地想起了明月,他以為忙於軍國大事,故之片刻閒暇,難免心有所思,也就不去理會,誰知心中煩躁,愈演愈烈,只恨不得把那客棧徐娘半老地的老闆娘剝淨了衣裳扔到床上。 大戰三百合方能解心頭火氣。 呂布已然暗叫不好,他雖好色。 但向來眼界極高,何曾如那老闆娘這等庸脂俗粉,殘花敗柳也會有興趣?
掙扎爬起身來著了衣,腳步已然不穩,出了門卻見樊知古雙眼盡赤趴在井邊,死命用井水澆得全身皆溼,見了呂奉先出來,尷尬地道:“殿下見笑,學生夜來神女入夢,不得入眠,真是有辱斯文……”
郭枵此時聽得聲響,連忙衝了出來,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