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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一代奸雄是曹操,梟雄便數孫權謀,英雄?當然是劉備了!呂布?阿呸!那廝不過一個三姓家奴罷了!劉綱你不是被雷劈傻了吧?呂布和英雄有什麼關係?”
“某和英雄有什麼干係?某和英雄有什麼干係?”喃喃說了兩句,一口鮮血再也按壓不住,奪口而出噴得雪白牆壁上盡是殷紅,倒退了三四步,扶著牆才站穩了,定定望著那數步外的同僚,手已慢慢移向腰間刀把之上。
卻不料這時有人笑道:“倒也未必,呂奉先也是生不逢世罷了。民間傳說不足道,你以為關雲長便真的不好色麼?他苦苦向曹操乞討秦宜祿的妻子陳氏,怕你不知道吧?呂奉先,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丁原等人,又有誰真心待他?”
說話間那同袍已聽到是誰,連忙轉身跪拜在地,口呼萬歲。這回廊轉角,一位極為俊朗的青年人,披著一領紅底白麵的披風,身穿龍服,笑著走了過來,卻就是南唐之主李煜了,他身後還跟著大班侍候的人等,呂布一時全忘記了跪拜,只聽那李煜嘆道:“呂奉先,若生漢武年間,必又一霍驃騎也!若於光武手下,必上凌煙閣!若朕有一呂奉先,永鎮北方,何愁後周之脅?……”
卻見呂奉先“啪”一下跪倒在地道:“某願為主公破賊!”他這五日翻了史書之後,心中不爽,在城中早不知捉了多少人問過,全無一人認為呂布是英雄,此時聽得李煜說自己前世好話,知遇之感油然而生,頗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煜,一時熱血沸騰,全然忘記掩蔽言語,一句三國時代的腔調就出來了。
。“放肆!”明明是國主,他偏口稱主公,實是放肆之極。
“大膽!”國主沒說完說話,做臣下的就突然打斷,委實太過大膽。
“快把這狂徒拿下!”見皇帝不拜,突然間又把兩塊地磚跪著裂開,驚擾聖駕。
“慢。”李煜抬手止住身後那些人,走到呂布身前把他扶了起來,溫聲道:“文紀,你素有才情,朕知你心。你須保重身體。”說罷把身上的披布解下,披在他身上,對他道:“你的忠心朕明白,你以史喻今,稱朕為主公,不過示警於朕亂世之中不進則退。然東吳之敗,在於與蜀爭荊州。”
這時原本跟在李煜身後的人裡,閃出一位大臣,跪拜道:“臣盧絳有本上奏,吳越是我們的仇敵啊!將來肯定會和宋朝一道攻擊我們,做其幫兇,我們應當先下手滅掉他,免去後患。”
李煜苦笑了道:“吳越是北方大朝的附庸,怎麼能輕舉妄動,發兵攻擊呢?”
“臣請陛下以屬地反叛為名先予以聲討,然後向吳越乞求援兵,等他們的援兵到了,陛下就發兵阻擋,臣再領兵悄然前去偷襲,就能一舉滅掉吳越。”盧絳卻是極為硬氣,一時之間居然想出這樣的法子。
“不必再說了!”李煜冷然轉身,不再理會盧絳,只對那被呂奉先奪舍的劉綱說:“卿家近日可有什麼佳作?”所謂上有所行,下必效之,這劉綱能得李煜喜愛,只因他被雷劈之前,文章詩詞作得極好的緣故。
但此刻劉綱,已然是那騎赤兔,把畫戟,戰三英驚十八路諸候的戰神,哪裡還是那個只會填詞作對的文人?方才他失神,不過這五日之間讀史,想起自己前世半生英雄,卻在史書上被人寫得如此不堪,尤其是那聲“三姓家奴”,更在茶館說書口中流轉,一時失了心神罷了。
此時被李煜問到,呂布清了清嗓子,冷然道:“某無什麼佳作,只是近日在坊間聽那各色行腳人等,傳誦一首詩,頗是遺世佳作,聽落催人淚下。”
“噢?”李煜停住腳步,回身道:“且讀來聽聽。”
“君在城頭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人是男兒!”呂奉先淡然讀出這首在茶館聽來的詩,這卻是後蜀國的花蕊夫人,國破後所寫的詩,而花蕊夫人,此時就被趙匡胤收在宮中!後蜀之主孟昶降宋之後,就因為花蕊夫人面對趙匡胤時毫無笑容,而被殺死!
劉綱如還是那個劉綱,他決不敢如此說話,但劉綱卻已不是劉綱,何況他這五日得知大漢已成歷史之後,翻讀史書,看得那諸葛亮把劉禪當兒子罵還博得千古美名,見李煜解衣衣之,劉綱便立了心,這一世,便硬要做千古留名的忠臣,這首詩讀罷了,他不理李煜臉色變得鐵青,繼續說了一句更加大逆不道的話:“但願主公能教那‘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者,
到了宋國仍能教那教趙匡胤‘恣意憐’!”
他所說的,卻是李煜和小周後偷情後,用來寫小周後美態的那首詞裡的語句,李煜一聽,如受雷殛,周圍那些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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