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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人好不知趣,能知道我的名字的,世上可沒有幾人。”
“樑上君子,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李不言,這個名字很是雅緻。”
李不言問:“只是名字雅緻?難道言外之意是我這個人上不得檯面了?”
“我可沒有這麼講。做盜賊的,有的是因為家境窘迫,有的是因為以此為樂,不知你屬於哪一種?”
李不言從房樑上跳下來,他的身法很是輕巧,竟然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智伯瑤這才看清李不言,一襲夜行衣將他腰身收緊,顯得他修長健碩,一頭黑髮用了一根細細的麻繩束在腦後,面色黝黑髮紅,一雙眼睛竟然像初生的嬰孩那樣澄澈,似乎還能閃現光芒,他面容周正卻仍然帶著稚氣,嘴角似乎永遠掛著笑容,五官組合在一起,便像是一把開了刃的刀,華貴且不容侵犯。
智伯瑤很奇怪,自己竟然用“華貴”一詞來形容一個男子的長相,可是這個詞就那樣從她的腦海裡面蹦了出來,似乎這個詞從誕生之日起,就是在等待一個匹配它的人出現。
“看來,你還是一個漁民。只有漁民,才會有這樣的膚色。”
李不言不做回應,只是走到她的梳妝檯前,指尖在瓶瓶罐罐上敲打:“東西的放置,比一個人的嘴巴更加誠實,所以我不從一個人的嘴巴里面瞭解他。”
“你潛入別人的房間,偷窺他們的生活,自以為掌握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對他人評判。”
李不言說:“不是自以為。無牽無掛的人,本來就手握一切。”
“我真是越發喜歡你了,”智伯瑤說,“你口中那位姐姐,可是豔雪?”
豔雪,方無隅的師妹,師兄妹兩個往昔有些糾葛,最終背道而馳,智伯瑤第一次吃癟就是在豔雪的手上。
“聰慧,”李不言點頭,“那我便長話短說,上次救你出去,本以為你逃出生天了,卻不曾想還是要跟這小子成親嗎?”
“我成不成親,跟誰成親,好像不需要你操心。”
李不言故意蹙眉:“瑤瑤你說的是,可惜,我這裡探聽到了兩個訊息,想來想去,覺得不告訴你又於心不忍。”
“什麼訊息這麼要緊?你說來聽聽!”
“其一,那天晚上戲弄你是我一人的主意,可是衛永昌是不是跟你說這一切是你師父策劃?他是不是告訴你你的師父要害你?”
智伯瑤緊緊地抿住嘴唇。
“那第二,淑妃早在你進入永昌王府那天起,就不再追殺你了,可是那衛永昌是不是告訴你,淑妃娘娘一直窮追不捨要下殺手?”
智伯瑤再也忍不住了:“你樑上君子的本事如何我是不知道,你聽牆角的本事倒是一流!”
“行走江湖,自然是要有幾分過人的本事傍身。”李不言不以此為恥,反而很是得意。
一次,聽到了兩個如雷貫耳的“好訊息”。
就算是沒心沒肺如智伯瑤,也是愣在那裡半天沒有作聲。他是喜歡她的,可他卻為了留下她,對她撒謊。
智伯瑤的嘴唇在忍不住微微顫動,臉色有些發白,為什麼這個衛永昌好像有點陌生呢?李不言口中的衛永昌和她眼中的衛永昌,為何是如此的不同?
“外面有人來了,你若是想走,現在我還可以帶你離開。”李不言坐在桌子上,一雙澄澈的眼睛含笑看著智伯瑤,等待她的回答。
正文 第四十五章蘭麝細香聞喘息
智伯瑤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我是要走的,只是不是現在。”
“我原以為姑娘心智堅定,不想也被這金玉的外表迷了眼。”
智伯瑤嘆口氣:“隨你怎麼說,我現在不能走。”
“瑤瑤……”屋外傳來衛永昌的聲音。
智伯瑤左右一回顧,李不言已經消失了,不驚動兩個暗衛,甚至連衛永昌也毫無察覺,李不言的身手果真是不一般。
“瑤瑤,我回來了。”衛永昌推門而入,他身上大紅的喜服已經是皺巴巴的了,看得出來他這一天可是忙得很,“看到燭光,便知道你沒有睡。今日有許多事務處理,所以才這樣晚。”
“看到燭光,自然也能看到人的影子,你方才有沒有見到這裡站著一個野男人?”智伯瑤調笑道。
衛永昌半蹲在她身前,將她的手壓在掌心裡面:“不許胡說。”
看來,是真的沒有發現李不言,智伯瑤眼珠子一轉:“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真要去偷漢子了。”
衛永昌哈哈一笑,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