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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無隅說:“不錯。智伯瑤是草民從小養在身邊的,外人以為她的身世成謎,我看長陽王也經常試探她,怕是以為她就是自己的妹妹,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逼他出手!”
“長陽會出手嗎?”
方無隅篤定地說:“他會的,他一定會的!您要做的,就是安心等著大婚。”
日子過得很慢,每一天都非常難熬。
衛長陽的兵馬依舊在不斷壯大,並且調動頻繁。
而衛永昌這邊卻是沒什麼動靜,一些追隨他的官員,心中不免慌亂。
婚事終究是來了,鋪天蓋地的紅色,衛永昌初看覺得喜慶,再看便能從中看到血的顏色。
智伯瑤因為沒有了父母,便被接到長公主府上,從長公主府上起轎。
江水寒的轎子同一時刻,從江家起。
百姓都覺得這永昌王豔福不淺,一娶就是兩個。
只有衛永昌知道,這其中有多少無奈和辛酸。
出門前,智伯瑤曾拉著他的手,非要問他:“我這個妝怎麼樣?”
衛永昌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可以的,新婚前不可以見面。”
“你是不是要說不合禮制?”
衛永昌想說:聽人說,婚前見了面,這婚事便不得長久,而他想與她天長地久。
智伯瑤上前掰開他的手指:“有什麼不合的,你都抱著我睡過覺了,早就不合禮制了。”
衛永昌盯著她看了許久,驚豔的說不出話來。
“呆子,”智伯瑤踮起腳尖按著他的後腦勺,兩個人的唇就這麼輕輕在彼此身上留下印記,“等著娶我!”
衛永昌戀戀不捨地看著她被抬到長公主府上,心中提前對她說聲抱歉,怕是新婚之夜,要讓她失望了。
“你說今天我該過去給姐姐送些新婚賀禮嗎?”智仲靈託著下巴問道。
衛長陽拍拍她的腦袋:“你想便去,不想,就遣人把東西送過去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很是擔心。”智仲靈握住了衛長陽的手。
衛長陽驚訝:“靈兒,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智仲靈心煩意亂,要把手從衛長陽手裡抽出來,衛長陽不許。
“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智仲靈雙眼噙著淚花:“我害怕。”
“為什麼會害怕呢?我不是在這裡嗎?”衛長陽擁她入懷。
智仲靈說:“今日,一個道士從府門前經過,說了些大逆不道的話,能嚇死我。”
“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智仲靈道:“那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我也只是聽他這麼說的。”
“靈兒,別害怕,我永遠會待在你的身邊。”
智仲靈說:“那人說,前朝的公主,要弒君奪位了,大婚的當天,新郎就要身亡……”
“等等,這話,”衛長陽眉頭一皺,“那個道士在哪?”
“方才還在府門前面,現在我就不知道了。”智仲靈,“等等,你要去哪?”
衛長陽飛奔出去:“靈兒,你待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出了府門,左顧右盼,哪裡也看不到什麼道士的影子。
衛長陽正自責之際,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說:“無量天尊,這位……”
那道士還沒有把話說完,就發覺自己雙腳已經離地了。
衛長陽單手將這人扼住咽喉揪了起來:“誰派你來裝神弄鬼的!”
“無量……”道士一張臉被憋得通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哼!”衛長陽悶哼一聲,將那人摜到地上,“我要你把你剛剛說過的話,一字不差地再說一遍,若是少一個字,我就要你的命!”
“是,是,”那道士爬起來之後把話複述了一遍,跟智仲靈所說完全一致。
“誰讓你來的?”
道士一臉不解:“貧道雲遊四方,恰好路過此地!”
“哦?看一眼天象,你就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衛長陽挑眉。
道士說:“貧道師從終南山雲鶴道長,道行自然是高深。”
“你道行這麼高,倒是說說我的命格,”衛長陽瞟了他一眼,“說的準了有賞,說的不好,小心你的狗頭。”
道士忌憚他手上的兇器,不得已算了一算:“公子您可真是貴人的命格,生於京都,衣食無憂,此後也一直是……”
衛長陽打斷他:“你這個牛鼻子道士,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