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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生了火爐,所以才不覺寒冷。
智伯瑤警惕地從床上坐起來,背後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
房樑上睡了一個人,掩頭蓋面,一身黑衣。
“喂,你是誰?”智伯瑤問他。
見那人不理會,智伯瑤隨手抓了一顆石子扔過去。
那人手一伸,抓住了石子,翻個身繼續睡。
“喂,我在問你話!”
那人終於不耐煩了:“我都救過你兩次了,你不打算說聲謝嗎?”
“兩次?”智伯瑤算了一下,在春雨教的地盤那時算一次,這次便是第二次,“可我為什麼要感激你?”
“不該嗎?”
智伯瑤:“你就是那天晚上闖入我房間的人!”
兩次出手相救,智伯瑤都從他身上聞到了熟悉的香味,那味道智伯瑤怎麼會忘記,那個半夜闖入自己房間,麻醉了自己,甚至還登堂入室的登徒浪子!
“是又如何?”那人依舊在房樑上側臥,“你這樣的人,我闖入你的房間,沒殺你已經是仁至義盡。”
“我與你無冤無仇,”智伯瑤,“如果沒有那天晚上你那樣對我,我如何會捲入後面的紛爭?明明就是你拉我入泥潭,我為何要感激你?”
“冥頑不靈,姐姐沒有殺你,不代表我不會那麼做。”
智伯瑤:“既然有心殺我,又何必救我?還有,你口中的姐姐是誰?”
無人回應,智伯瑤抬頭看去,房樑上哪裡還有那人的蹤跡。
追出門去,大雪紛飛,雪已經積了半尺多高,可雪地上卻沒有半個腳印!
“這樣的輕功,”智伯瑤想著,“不知是哪個小賊,待我日後打探清楚。”
回到屋內,智伯瑤烤著火,身上是熱的,一顆心卻是冷的,天地之間,她又是孤身一人了,沒有什麼屬於她,一個人,躲在荒野的小屋裡面,身上無一物,身邊無一人。
如果巫懷慕對她下殺手,智伯瑤想來想去,都只能是受衛永昌指使。
所謂山盟海誓,不過如此,如海市蜃樓,如鏡花水月,可笑至此。
智伯瑤閉著眼睛,想著自己今後的去向,也許可以去天下第一險峰一遊,從前疲於奔波,一直沒能成行,現在倒是個好時機。
雪地上忽然響起了馬蹄聲,數量眾多。
智伯瑤嘆一口氣,終究還是不肯放過她嗎?
開了門,只見小小的木屋被一群騎著高頭大馬之人團團圍住。
領頭的那個是道隱,他翻身下馬,快步走上前來,在智伯瑤面前跪了下去:“奉主子之命,來接智姑娘,請您上馬!”
“上馬?怕是上路吧!”智伯瑤冷笑一聲,後退了半步。
道隱抬起頭來,看著神色很緊張:“方才知道您遇襲,主子馬上派我來保護姑娘。現在追兵已經在路上了,還請姑娘不要延誤時機。”
“那人不就是你們主子派出的嗎?你要來殺我,又何必惺惺作態!”智伯瑤將匕首橫在道隱的脖子上,“讓你的人馬滾!”
“恕難從命,這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道隱執拗地要求智伯瑤上馬。
智伯瑤不肯,道隱便把自己的脖子往刀上湊:“若是我真的有心動手,怕姑娘已經不能完好站在這裡了。”
智伯瑤冷笑:“是嗎?不如我們讓刀劍來見個分曉!”
智伯瑤抽刀要刺,忽然聽得“嗖”的一聲,一支火羽箭落在了小木屋之上。
另一撥人馬也在往木屋的方向趕來,不斷地向這邊發起攻擊。
火羽箭射在屋子上,很快便燃燒起來。
道隱見局勢危急,道一聲得罪,便把智伯瑤打橫抱起來翻身上馬,策馬疾馳而去。
智伯瑤聽得身後的馬嘶聲,又狐疑地看了道隱一眼:“那殺我的人,當真不是你家主子派來的?暗衛總不會倒戈吧?”
“師妹她也是迫不得已,”道隱說,“我們聽令於主子,但不止是主子的命令。”
“你言下之意,是淑妃嘍?”智伯瑤追問。
道隱:“主子的事情,不敢妄加揣測。”
智伯瑤哼了一聲:“不敢回應,那就是了!我想通了,不再喜歡你們家主子了,這下那位淑妃娘娘該滿意了?”
道隱不做聲。
智伯瑤便知淑妃想要的,不是一句“不再相見”的承諾,淑妃要的是她智伯瑤的性命!
鵝毛大的雪花在智伯瑤的眼前飄過,遠處天邊掛著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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