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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陽一邊為智仲靈蓋上被子,一邊狠狠瞪她:“靈兒信任我,我可不能趁人之危。”
“我若是你,今晚上就在這裡歇下了,不僅要在這裡歇下,還要與她坦誠相見才是。”智伯瑤說。
衛永昌被她這驚世駭俗的言論震了一震:“想不到智姑娘的手段,也是如此齷齪不堪。”
智伯瑤挺起了腰桿:“手段哪裡有齷齪不齷齪的,她心悅你,只是因著心裡有許多牽絆不敢與你太親近。你一貫無恥,不如無恥到底,讓她斷了旁的心思。”
“你倒是敢說。我看是皇兄沒有用這等手段降服姑娘,姑娘難耐了。早知道我該對姑娘下手,好讓姑娘服服帖帖,斷了旁的心思。”
智伯瑤:“我這個人脾氣壞得很,要是誰敢這樣對我,就是親丈夫也剁掉他的血肉。智仲靈和我終究是不同,不要把我和她相提並論!”
“你是田裡的野草,她是嬌弱的蘭花,”衛長陽點點頭,“自然是不同。”
“懶得與你爭辯!”智伯瑤甩手走人了。
衛長陽看向智伯瑤的背影,就那樣慢慢隱入黑暗之中,不像是走入暗夜,倒像是被暗夜吞噬了。
室內的智仲靈“嚶嚀”一聲,似乎清醒過來。
衛長陽連忙回了屋內照看。
智伯瑤出了長陽王府,巫懷慕迎了上來:“智姑娘,主子有請。”
智伯瑤覺得這一請來的突然:“什麼時候?”
“就是現在。”巫懷慕語氣十分堅定。
智伯瑤:“白日裡他對我說過那許多的混賬話,怎麼突然就轉了心性?”
“主子的事,我怎麼會知道。”巫懷慕指了個方向,請吧。
智伯瑤一向能識人,巫懷慕在說謊,但是哪句話在扯謊,智伯瑤就不得而知了。
就算知道有些蹊蹺,但智伯瑤還是跟了巫懷慕往那邊小巷走去。
一進入小巷,智伯瑤便知道氣氛不對,她急急後撤,卻發現退路已經被人堵死了。
小巷極深,月光不能照入,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馬。
身後大約十來個黑衣人各個手持寒刀,目露兇光。
巫懷慕看了智伯瑤一眼,什麼話也不說,漸漸退後,神色上很有幾分頹唐。
被人給賣了!智伯瑤心叫大事不好,上了巫懷慕的當。
黑衣人出手,智伯瑤只得拔出匕首與對方以命相搏。
巫懷慕是訓練出來的暗衛,卻也有死士的覺悟,智伯瑤心想,那真相只有一個,就是能讓巫懷慕聽命之人下了這個命令。
是衛永昌!智伯瑤慘笑一聲,一個分神,不小心後背被人劃傷一刀。
好在她及時調整刀勢,匕首這武器一寸短一寸險,智伯瑤激進猛攻,讓那夥黑衣人一時不敢貿然下手,智伯瑤知道自己的體力支撐不了多久,血戰不是長久之計。
一刀下去,又一個黑衣人殞命,智伯瑤也就試探出了這夥人的武力,其實不在智伯瑤之上,單打獨鬥智伯瑤不誇口二十招內便可取敵人首級,可如今很顯然對方有備而來,自己若是再這麼戀戰,恐怕局勢會對自己不利。
智伯瑤抬眼望去,恐怕只有從上面逃走方才有一條生路。
敵方很顯然也識破了智伯瑤的意圖,攻勢更加猛烈。
智伯瑤也顧不得許多,殺招一出,頃刻間取了兩人的姓名,她足尖輕點,眼看就要從小巷突出重圍,這時卻見一把劍橫劈下來,智伯瑤用匕首招架,又被壓到了地面之上。
那劍的主人,正是巫懷慕。
智伯瑤冷冷一笑,她的匕首帶血,她的衣袖已經被血水浸染,她的眼睛裡也泛著血光。
她用匕首指著巫懷慕:“這,是你主子的意思?”
血從刀尖滴落。
巫懷慕沒有說話,眼神裡卻是比冰霜更冷的寒光,一擰身,與智伯瑤正面過招。
突然,頭頂一暗,似乎有什麼東西飄過。
正在酣戰的幾人顧不得抬眼看,卻發覺空氣中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
智伯瑤對這香氣很熟悉,那幾個黑衣人覺得不對勁兒,急忙閉氣,卻還是晚了。
智伯瑤聽得身邊“乒鈴乓啷”一陣刀劍觸地的聲音,自己也眼前一花,兩腿一軟倒在了地上,隱隱看到一雙男人的鞋子出現在視線之中。
正文 第三十九章花市燈如晝
醒來時,躺在一間木屋裡面。
室內陳設簡陋,一張床,一張凳子,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