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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伯瑤聽著婆子們的議論,心裡很是不悅,明明是他強行把人留下,怎麼到了下人們嘴裡,卻成了她不要臉地倒貼。
天還不亮,智伯瑤就起來了,她躡手躡腳下了床,兩個婆子在床邊睡得很熟。
輕輕開了門,智伯瑤就見到兩支巡邏隊在房門前交叉巡視,她還沒走兩步,就被攔了下來:“智姑娘,請您在房間裡待著。”
智伯瑤將匕首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還攔我嗎?”她吃準了衛永昌口是心非,她吃準了衛永昌吩咐過這些人要好生款待她,不能有任何閃失。
“主子,智姑娘醒了。”道隱恭敬地向衛永昌彙報。
也許,像他這樣的皇室中人,本就不該給出承諾,因為他的承諾,牽連到她,就算他有心順著她的心意隨她而去,卻偏偏有旁的人,不肯善罷甘休,一切都是他的錯,他決心要盡力挽回自己的過失,要保住她的性命,要冷了她的心腸,等到以後,等到以後和離也好,總有辦法還她自由,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她對自己死心。
所以,當智伯瑤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踹門進來的時候,衛永昌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放我走,不然,就……”
衛永昌說:“不然就死給我看是嗎?”
他的語氣是那樣的無所謂,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微笑。
智伯瑤沒料到他是這麼個反應,將匕首抵得更近了。
“你若是想結果了你自己,請便。”衛永昌說,“如果你死在外面,死在別人的手上,我怕是心裡過意不去,但你若是自己非要去尋死,那怨不得別人!”
智伯瑤知道這是衛永昌故意做出來的疏離狀態,氣的不輕:“你為什麼總是口是心非,你為什麼就不能正視你的內心!你這個懦夫!”
衛永昌站起身來,道隱為他披上大氅:“你若是以為我在故意疏遠你,那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你……”智伯瑤沒料到他狠心至此,自己再鬧下去,怕是也自討沒趣,“隨意,我要出去走走。”
“在我大婚之前,你最好不要惹是生非,”衛永昌冷冷說道,“換句話,你不得外出!”
智伯瑤懶得與他爭辯,在一群侍衛的包圍下被遣送回了屋子。
“你留在府上,”衛永昌沉聲對道隱說。
“可是您的安危……”
“讓懷慕跟著便是。”
道隱答了聲:“好。”
年節之後的第一次早朝,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摺子,朝臣無關痛癢地發表了一通言論,不知怎的,就把話題扯到了衛永昌身上。
“兒臣有一事要奏。”衛永昌出列跪拜。
“哦,婚事有禮部操辦,你就不必費心了。”
衛永昌面色嚴肅:“兒臣要說的,正是此事。”
“既然你堅持,那就說來聽聽。”
衛永昌拜倒:“兒臣該死!”
“何事如此驚惶?”皇帝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是關於兒臣的婚事。智侍郎曾將其長女託付與兒臣,雖沒有通報禮部,但智家長女因為兒臣,推掉了……”衛永昌一席話,說的就是智伯瑤跟他之間有過婚約,現在智侍郎死了,自己理應擔負起照顧她的職責,免得被別人說了寡情涼薄,但是皇上又親自指了一門婚事,這……
“那便兩個姑娘都娶了,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禮部有人站出來問了:“只是正妃只能有一個,不知……”
“江將軍為朕半世奔波勞碌,他的女兒理應做正妃,只是,”老皇帝話鋒一轉,“智侍郎一家如今陰陽相隔,朕於心不忍,想……”
名為愛護智氏遺孤,但朝臣們都知道皇帝心裡揣的是個什麼心思,江將軍功高震主,皇上這是要敲山震虎。
“蒙皇上錯愛,小女能嫁與王爺已經是今生修來的福分,”事已至此,江將軍只能順水推舟,“做個側妃已經是莫大的恩典。”
“如此甚好,”老皇帝很滿意地點點頭,“那禮部可要盡心操辦此事!”
將軍府上,江將軍邁著沉重的步履回到家中。
江夫人迎上去,夫妻兩個談了許久,去遣小廝:“把小姐喊過來。”
江水寒一直關注前廳的動靜,時不時在屋裡踱步。
“小姐,那個永昌王當真值得您這樣掛懷?”
“我看小姐這樣的學識,做個皇后也不吃虧!”
“你們兩個,”江水寒急忙呵斥道,“這種話,萬萬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