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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
“學會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忘記,”紗幔中那人緩緩道,“是一個怎樣的人,終究不會變成另外的人。”
“可我還有一個問題……”
李不言話沒有說完,就被紗幔之中那人打斷了:“我乏了,你下去罷。”
李不言目測自己與紗幔之間的距離,最後認為自己不得貿然行事,只好退出門去。
門外已經有人在等他了,是方才引路的女侍,她蒙上李不言的雙眼,扯著他的袖子領著他走。
越走路越窄,腳步聲迴響在耳畔,溼氣很重,想來這暗宮是建造在河流之下。
不知過了多久,女侍忽然停下腳步。
李不言也停住了,他聽到耳畔傳來水流拍打在石頭上的聲音,知道走到了出口處。
“事成之後,我要怎麼來找你們?”
“公子到此地,自會有人接應。”
女侍猛地推了他一把,他便一頭扎進水中。
不過他自幼就熟諳水性,這點兒溪流對他算不得什麼。
游上岸去,李不言四下打量,這裡是個天然湖泊,如同一塊碧綠的翡翠。
水勢浩大一眼望不到盡頭,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工開鑿痕跡。
走了許久,才尋到有人煙的地方。
又花了約莫五日的時間,李不言才抵達京都。
繡衣使者的庫房,是守衛森嚴的地方,比皇宮還難進。
繡衣使者,他們是衛永昌親自培養的情報機構,直接聽命於衛永昌。
民間有一句話“閻王勾魂,繡衣索命”說的就是這群人,他們手段毒辣,無所不用其極,但這並不能給衛永昌高大光輝的帝王形象抹上汙點。
“被繡衣使者盯上的,都是有問題的,聖上聖明,多虧有繡衣使者,不然等那些人的罪行大白於天下,不知道要多久!”這是百姓對於繡衣使者的評價。
溜進他們的庫房,對李不言來說不是難事。
他迅速找到有關師同方的卷宗。
卷宗顯示,師同方不過是個平平無奇的紈絝子弟,學問有一些,富家子弟的臭毛病也有一些,怎麼看,都不夠繡衣使者盯上的資格。
接著往下翻,李不言的眉頭這才緊鎖起來:“豢養死士,將死士易容為瑤後的模樣,在他府中發現人皮模具;濫用職權,私自從天牢救走重犯。”
哪一條拎出來,都是要命的大罪,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富家公子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李不言將這些卷宗都揣在懷裡,一併帶走。
他做了易容,大搖大擺走出皇城,卻在城門處見到告示,湊過去看了個熱鬧:“皇后病逝,賢妃晉升為貴妃,立皇長子為太子。”
周圍人無限唏噓:“皇后死了?”
“當年春日花都宴的盛況,猶然在耳,皇上不知道該有多難過!”
正文 第兩百零六章獨向蒼天開冷眼
五日後,李不言重返隴右,水邊停了一小船,一白衣女子已經在船上負手等他。
“李公子果真不會讓人失望。”
李不言從懷中掏出卷宗:“你家主子要的東西在這裡。我們怎麼回去?跳進水裡嗎?”
白衣女子笑著搖頭:“不必,公子隨我來。”
李不言跳上船去,發現雖然無人搖槳,船卻自己飄走了。
“不需要蒙上我的眼睛?”
“公子來去十天的行動,已經足夠證明自己。”
小船行駛至水中心,突然下沉。
在水中摸爬滾打多年的李不言也要暗暗吃一驚,雙手抓著船的邊緣,死死盯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小船下沉,水卻不侵襲進來,可算得上是匪夷所思之事。
船沉到底,兩人衣不沾水地進入一處洞穴之中,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有許多人行色匆匆走來走去,但他們並未對李不言的存在表示驚訝。
“我家主人在裡面等你。”
這一次屋子裡面有些些許光亮,兩顆頂大的夜明珠放在燈罩之下,幽幽地發出熒光。
“有你在,師大人可安然無恙。”紗幔之中,那黑色人影緩緩坐起來。
李不言試探著上前走了一步,並未聽到有人喝止,他於是繼續上前,最終緩緩掀開紗幔,裡面靠在床邊的女人,正緩緩抬起頭來看他:“李不言,好久不見。”
“你果然沒有死,”李不言苦笑一聲,“過去的兩年為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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