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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像荒原上的嬌花,因為枯竭而死。
江水寒再也不用為了保住這十幾人的性命而繼續跟她們聯手穩固那個滔天的騙局。
“怪不得,她會那樣說。”衛永昌喃喃道。
正文 第兩百零五章若問明珠還君時
怪不得淑太后死前,會對他露出那樣輕蔑的笑意。
自詡機關算盡的他,從未想過所有人都在騙自己。
蚍蜉撼大樹,誰能可笑不自量?
“她死了……”衛永昌坐在地上,痛苦地閉上眼睛。
心裡好像有一大塊被挖掉了,空落落的。
有什麼東西壓在他心口,他想要喊出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洩!
明明已經將餘生都給安排好了,要為尋她不惜陷入深淵。
可現在計劃都亂了,深淵已經被填平。
原計劃走出一步就墮入魔道,如今卻發現踏出一步,腳下的土地依然是堅實的。
天上雲捲雲舒,鳥雀漫不經心地飛過,人世間的喧囂不曾因為帝王的心碎而駐足半刻。
他依然是皇,他依然是成漢的最高主宰,可是傷心事更與何人說?
沒有人會懂他這種悲傷,原來這就是心碎的感覺。
當年道隱死的時候,她也曾這般傷心過嗎?
殿內一片寂靜,跌落神壇,這位自以為無所不能的皇才發現,他原來也不過是一個凡人,這樣的無可奈何。
九重樓上,風鈴依舊不諳世事,隨風起舞奏出單純的樂章。
正是:
白雪臨刃血如泓,百里蒼茫獨千秋。
若問明珠還君時,瀟湘夜雨寄魂舟。【1】
說回那日李不言,自己在身上綁了石頭墜入水中,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也算是以死向智伯瑤謝罪。
但他卻在一陣燥熱之中醒來。
李不言卻發覺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室內昏暗異常,但有天光從縫隙之中漏進來,刺眼得很。
“這位公子,你可算是醒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見他眼皮微動,手上沒有輕重一把將他提起來,“你說說你,跳河也就算了,還要在身上綁石頭,害我們救你真是困難重重。”
“你們救了我?”
“不然呢?樑上居士李先生!”
李不言揉揉自己似乎要炸裂的腦袋:“你家主人是誰?為何要救我?”
“公子這話說的早了,我家主人未必是救你。”小廝打了一盆水,叫他擦把臉換身乾淨衣服,“主人已經在等你了,請吧。”
李不言換上一身黑色勁裝,隱隱有種熟悉感。
在女侍的指引下,李不言來到一處房間前。
“公子請。”女侍做了個手勢,但看樣子她不打算進去。
一路走過來,李不言心中大致有了判斷,他處在一個地下宮殿之中,對方看上去組織嚴密,不是一般的雞鳴狗盜之輩,找他來會是為了什麼事?
求畫?又或者是要他出手盜取什麼東西?
既然對方留了他的性命,他暫時沒有性命之虞,如此一想,李不言就放心了,推開門大步走進去。
女侍貼心地關上門,隨後退下。
屋子裡有一張很大的床,外面圍了一層紗幔,室內很暗,嫋嫋青煙從香爐之中緩緩散出。
一種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
這屋裡除了床上的病秧子,沒有其他人,這是李不言初步的判斷。
“你來了?”紗幔之中的人緩緩說了一句,她聲音低沉沙啞。
是個女人,這是李不言沒有料到的,他全神戒備:“閣下是?”
那女人並不回答他的問題:“成漢有一位師同方師大人,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師同方是名門之後,家中字畫無數卻根本不懂得仔細儲存,李不言光顧過他家幾次,把書畫全都換成了贗品,至於真的,自然被他拿去賣了錢。
“他遇上一些麻煩,有人要害他,證據就放在繡衣使者的庫房中,拿出來,銷燬它,這點兒小事想必對於昔日聖手李不言而言,絕非難事。”
“閣下都說了,是昔日,”李不言伸出自己的雙手,正反打量一番,“我已經做畫師多年了,拿的動畫筆,卻忘記是否還能拿得起當年的看家本事。”
“嗖”的一聲,一柄飛刀衝出紗幔,直衝李不言面門而來。
李不言下意識一個閃身出手,再看,那柄飛刀已經夾在他兩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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