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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合會兒眼皮罷了。”
“那你講吧。”衛永昌很不高興,他不喜歡有人來打擾。
“皇子,皇子發燒了!”
“去叫御醫,叫我作甚?”衛永昌說。
智伯瑤推推他:“那是你的骨肉,你該去看看。我身體不好,就先不去了。”
“瑤瑤,可我想在這裡陪你。”衛永昌說。
智伯瑤勾勾他的鼻子:“你不該太偏心的,免得我叫人嫉妒。”
“好,那我去去就回。你要在這裡,乖乖等我。”衛永昌說完,走出幾步,又折返回來,在智伯瑤手背上吻了一下,這才踏出她的宮去。
伴隨著衛永昌背影的消失,智伯瑤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了。
她整個人神情極為陰暗,叫人不敢湊上前去。
“娘娘,您要的東西。”衛長陽把手帕遞給智伯瑤。
智伯瑤接過帕子來,在手背上使勁擦了擦:“將帕子扔了吧,我看著就覺得噁心。”
“鬼門關上走了一遭,你終究是學乖了。”衛長陽說,“你當真要這般一輩子戴上面具衝他假笑?”
“你不如先告訴我,你又是如何忍辱負重,活到今日的?”
衛長陽說:“我不甘心,我要看著他遭受苦難,那樣我才能安然死去。”
“淑太后那邊沒有想過來救你出去?”
衛長陽說:“她,我根本無需刻意籠絡。只要我提出要求,刀山火海她都會答應的。”
“有這麼個母親,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衛長陽說:“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說來也怪,竟然好像比從前還要好,”智伯瑤說,“真不知道隱用的是什麼救命的法子。他的恩情我是記下了。”
“下一步呢?”衛長陽問,“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先等我睡一覺再說吧,”智伯瑤打了個哈欠,“活著的日子,真是妙不可言。”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靈兒。”衛長陽說,“恨她恨得夜不能寐。”
“人都死了,有什麼好恨的?”
衛長陽說:“恨她軟弱無能,恨她不跟我商量,恨她這樣狠心拋下我,更恨,她為什麼不能像你一樣。”
“我是怎樣的?”
衛長陽說:“百折不撓。”
“靈兒是寧折不彎,我是彎而不折,她是個心性純真的人。”智伯瑤說,“偶爾,我也會想到她,彷彿與她交談還在昨日,可惜,就已經沒了。”
衛長陽說:“我記得從前,還未出閣的時候,你與她的關係並不算好。”
智伯瑤說:“生死麵前,一切嫌隙都是小事。智家遭受的滅門之災,讓我們像大海上的兩隻小船,不得不緊緊盯著彼此,免得因為看不到盡頭而喪失了前路的希望。”
“今年的日頭,可真大。”衛長陽就著樹坐了下來,躺在地上。
“是呀,從來沒有覺得活著是這樣輕鬆的一件事。”
兩人,一人在藤椅上,一人在樹下,誰也不說話,倒也不覺得寂寞。
陽光似乎能照進人的身子裡去,叫人渾身充滿了力氣。
智伯瑤腦海裡想的,都是道隱,他為了救她出了大力氣,她應該好好答謝他才是。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鴛鴦瓦冷霜華重
“你救了我,可我一直都沒有好好跟你說謝。”智伯瑤找了個空檔攔住道隱。
“這是卑職該做的,娘娘不必說謝。”
“你臉色不好。”智伯瑤說,“是生病了?”
道隱說:“靜養幾天就好了。”
“什麼毛病?”
“不過是受了風寒。”
智伯瑤說:“對我你為什麼要說謊?”
“是卑職撒謊的技巧太過拙劣?”
智伯瑤說:“讓你變成這樣的,一定是一場大病。要不要告假休息兩天?”
“無妨,反正不多了。”
“什麼不多了?”
道隱說:“沒事兒,會康復的。”
“這是我做的,一點兒心意,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智伯瑤從匣子裡拿出一把短刀來,“不知道你們男人喜歡什麼,只好找了這把刀來答謝你。”
道隱拔刀出鞘,吃了一驚:“這是何等珍貴的東西,我萬萬不能收。”
“給你就拿著,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又不近美色,也不饞嘴,正好我的廚藝也拿不出手。”智伯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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